「嗯。」龍言傳眯起眼睛應聲。
「可以走了嗎?大少爺?」安野快受不了這個雞婆男人了,比偏執狂還恐怖,進度條都被他拖慢了一整條,就不怕龍言之真沒力氣後被陸橋河上下其手嗎?
「咳,走。」龍言傳尷尬地咳了聲。
二樓的灰塵比一樓厚重許多,幾乎每走一步都會撣起一層灰。陸橋河抱著龍言之走在最前面,安野拎著輪椅其次,龍言傳是最後一個墊底,他手裡的槍正對準安野後腦心。
龍言之負責推門,從右到左一扇接著一扇。
然後,他們到了唯一那間擦過門的房間——左邊第二間。
「用不用我來推?」陸橋河問懷裡的龍言之。
「不用。」龍言之眼神閃爍,伸出的手在發抖,顯然在這間房曾經發生過什麼。
吱嘎——
舊書紙張淡淡的黴味隨著過堂風緩緩散開,上世紀的書房式建築浮現在眾人面前。屋裡有個人,他正對著彩繪琉璃窗,藉著五彩斑斕的陽光閱覽手中的書。
「你是誰!」龍言傳高聲而呵。
嘩啦——那是輕翻紙張的聲音,看書人似乎並沒受到他們四人的打擾,一心一意在手裡的書。
「喂,為什麼你會在這間書房!」龍言之不悅地皺著眉頭,對看書人亂翻他家財產的行為表示不滿,「這是私人財產,神聖不容侵犯!」
翻書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人似乎還沒回到現實世界。
「宗正,你在這兒幹什麼。」安野其實更想問他是怎麼進來的,後門?這間建築物的所有出入口都被龍言傳的手下把守了吧?
「找你。」那人終於有了反應,放下手裡的書,轉身遙望某個被槍指著的人,「不經允許擅自離開崗位,我可以把你這個月的獎金扣完。」
「橋河,他要扣你獎金。」安野輕輕推搡前面的人,同情望。
「什麼?我?不是在和你說話嗎?」陸橋河莫名其妙,怎麼就扯到他身上了?
「前面那兩個字是對我說的,後面那句話是對你說的……」安野小聲嘟囔。
「神馬?正義哥,聽我解釋啊……」陸橋河哭喪臉,他比竇娥還怨,來救個人也叫擅離職守,再說他離個屁啊,他這不是請假修養了嗎?他住院啊,帶薪休假啊,這樣都要扣!還有木有人性啊!他寧願寫報告啊!
「解釋?」宗正義一挑眉,「好,我給你一分鐘,來解釋下為什麼請了病假的人會出現在龍家大宅和龍二少爺搞不正當關係。」
「不正當關係?!」陸橋河低頭看了下他目前的姿勢……「不解釋了,我還是寫報告吧……」
「都給我閉嘴!」龍言傳朝天開了一槍,用冒煙的槍口頂住安野的頭,怒火熊熊道,「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說!不然我一槍斃了他!」
宗正義狠狠掃過一眼,殺氣驟然具現。
龍言傳心臟猛地收緊瞳孔收縮,他的腿下意識地往後挪,但他用意志力阻止了……多年在道上腥風血雨的經歷,讓他有了對視宗正義的資底,他不再是當年那個會腿軟的無力之人了!
「我以為你會知道。」宗正義走到一旁的書架,將手中的書放回原位,動了動。
吱——
書架震動,緊接著,整個大書架都向左移了一段距離。宗正義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洞,木屑碎了一地。
「密室?」龍言之與陸橋河紛紛驚愕。
「另一個出口呢?」安野向內部忘了兩眼,依稀能看見通往樓下的階梯在黑暗中蔓延。
「後院。」宗正義對迷宮暗室機關特別有心得,一間房,他只要進去轉一圈瞄兩眼,藏得再好的東西都能被他挖出來。
「我當年……果然沒看錯。」陸橋河對安野使了個顏色,讓他把輪椅展開。
龍言之疑惑地望向他。
陸橋河小心翼翼的將他安放回輪椅,說出真相:「那天,我看見有人從這間房離開,一個黑影,回神他就不見了……」
「你真的……沒殺我父親?」龍言之還是不敢相信。
沒錯,龍言之和龍言傳的父親——龍門掌門龍齊天,就死在這間書房……在一切都結束的那個夜晚。
陸橋河沉默不語,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說一句真話有那麼難嗎?」龍言之垂下眼瞼,悲傷之情如同溪水河流,緩緩而出。
「一個答案而已,有那麼重要嗎?」安野反問龍言之,「說不說由他,信不信由你,若是你真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