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野進了C。A。O才知道毒舌這東西的殺傷力。每次看到滿身是箭倒在血泊中的陸橋河,他都很想再去插兩支……
「從何而知?」龍言之轉動輪椅,推向安野,「你在現場?」
「如果是他殺,那麼犯人就是陸橋河或者你哥,但兩人都不可能殺龍齊天。」安野反向推理,「別說他們沒這個心,就算有,他們也沒這個能力。」
「犯人可以從密室逃脫。」龍言之指著那個洞,宗正義破牆而入的地方。
「對,就是要說說這個密室。」安野問宗正義,「另外一個入口在哪兒?有沒有可能逃脫警察的包圍圈?」
「在後花園。」宗正義圍著龍宅走了兩圈,很快就發現枯萎的花園中有塊草皮很顯眼。
「除非那人知道陸橋河事先制定的逃跑路線,能逃脫警察部署的天羅地網,否則他根本不可能突圍。」安野感到頂著自己的槍僵了,「不過還有種可能……那人他又回到了這間房子,為了陷害某個來搶人的人。」
「哥。」龍言之的聲音不再動搖,眼底透露出股寒意。
「言少爺……」龍言傳不敢與他對視。
「別逞強了,和你弟弟說說龍掌門的遺囑如何?」安野在局外,對這三人之間的糾葛看得明白。有一條無形的繩子勒住了三人的脖頸,讓他們活在彼此的束縛之中……
他不懂情情愛愛,但他知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龍言傳能讓陸橋河一直存在著,說明他對陸橋河並沒有恨之入骨,要殺他原本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是什麼讓他的態度起了那麼大的變化?一定有原因。
「說,給我說!」龍言之用力拍扶手,掌心紅了一片。
……龍言傳仍舊垂頭不語,內心萬份掙扎。
「比如殺了龍言之……」安野的聲音彷彿來自冰窖。
龍言傳手一抖,差點把槍掉了。
——「我培養你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繼承龍門,不要讓我失望。」
——「你那無能的弟弟迷上了個警察成了廢人,不要對他手下留情,離開後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他身上即可,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言傳,龍門是你的了,我早在一年前就把龍門的根基移到了國外,去那兒好好發展,再回來時,要重樹龍門之威。我龍齊天也算三生有幸,能讓自己一手創下的家業後繼有人,不枉我這些年的苦心。」
從一開始龍言之就是個誘餌,用於龍齊天培養他真正繼承人的誘餌。他讓其他的孩子嫉妒龍言之,恨他、怨他、甚至想殺了他。可他們不能從正面下手,必須旁敲側擊。
比如,龍言傳就選擇了放縱。
明知陸橋河的危險性,仍舊讓他待在龍言之的身邊,一點點饕餮龍門、一點點動搖龍言之在龍門的地位,讓龍齊天對他失望。
可他根本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龍齊天的局,為了讓他的血脈自相殘殺、為了留下最終的龍門繼承人,這個無情的男人竟如此人性淪喪。
他是想把龍言之拉下來,讓他趨於自己身下,讓他從此眼裡只有他一個。他能容忍龍言之所有的任意妄為是因為他深信,最後能捆住龍言之、能留在龍言之身邊的,就只有他。
而如今……龍言之不能再留於他身旁,龍齊天的心腹一定在國外虎視眈眈,就算他不殺龍言之,那些人也會為了龍齊天的命令而不放過龍言之。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龍言傳發怒,聲如擂鼓,「陸橋河!你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
他把槍對準陸橋河,憤怒扣動扳機。
69
69、空殿 。。。
「啪嗒。」龍言傳手裡的槍掉落;鮮血順著他的手腕留下;大玻璃窗上多了一個彈孔。
「你們安排了狙擊手?」龍言之從一瞬間的變革中醒悟;不可置信地望向安野;「你、你……」
「果然二樓的視線要好一點嗎?」安野彎下腰,撿起血泊中的槍扔給對面的宗正義;「你把秦淮都帶來了真是大手筆……」
「書、書呆子?」陸橋河正才意識到宗正義會站在這裡的原因,擦的;被賣了啊!
「嗯,你快過來。」宗正義趕緊向安野招手,在他走到狩獵範圍之內;迅速拉過他攬在身後,做出一副母雞保護小雞的架勢。
陸橋河遙望了眼子彈發射的方向,笑得無奈又溫暖。
「那兩個把我帶來的女人也是你們的人?」龍言之就想,哪有那麼好的事,帶他出獄又帶他回家,還能看到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