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孩子。」陸橋河粗粗掠過幾眼厚厚的資料,大多數被害者都在二十五至五十歲之間,沒有老人也沒有孩子。
「那不是因為那個變態小說家沒寫嗎?」警察對安野頗有成見,「他寫了那個殺人自然會按著他的劇本走。」
「小野妹子是個善良的人,就算是小說,他也不忍心讓孩子和老人當炮灰的。」魏武壯糾正那人過於殘酷的說法,他理解這些人對安野根深蒂固的偏見,但這不表示他能接受!
「這……」警察吞吞吐吐,他不太好意思反駁義正言辭的魏武壯,雖然C。A。O在警司部臭名遠揚,但魏大俠的名字他們卻一直如雷貫耳。他幾乎每天都在幫助當地警察執法辦案,包括反扒、反搶劫、追捕肇事車輛等等,只要是個有點良心的警司部人,都沒法對大俠說個不字。當然也有例外,好比江城市的那群渣渣們。
「所以我認為這是有原因的。」魏武壯望向陸橋河和林汐霧。
「同時殺了父母兩個,卻留下了孩子……」陸橋河向主臥室的房內望去,「沒有打鬥的痕跡,犯人先挾持了孩子,然後威脅父母。」
「男女都死於流血過多,是銳器傷。」林汐霧補充他之前和艾篙在照片上注意的地方。
安野小說中的殺人方式大多是鈍器傷加徒手撕裂,很少用銳器,更為殘暴和血腥,任何一個人被活生生敲破肚子再看著自己體內的器官被一個個取出,都是種非人的折磨。通常這種時候只會想快點死去,那是種解脫……
「那些傷口的口子都不深,但很多。」警察見過屍體,比資料上的那些是好點,但也沒好到哪裡去,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血流滿地。
「一個能徒手拉斷血管和撕裂肌肉的兇手,不會用銳器?」陸橋河覺得好笑,「不要告訴我這是真的,我會笑死的。」
「孩子呢?孩子當時在哪兒?」林汐霧問。
「呃……我們發現他時,他躲在自己房間的床底下,滿身是血。」警察回憶當時的情景都覺得心疼,「還那麼小,真是……哎。」
「聽起來有點耳熟。」陸橋河按了按眉心,好像在哪裡聽過類似的案件,哎,是在哪裡?
「我們探長當初聽見這案子就立刻斷定犯人不是同一個了。」警察喃喃自語道,「但他還是立即放下手上的案子,急速跑來了……蔣探長真是個認真負責的楷模典範啊!」
「對了!斐殭屍!」陸橋河終於想起來這案子是在哪裡聽見的了!
那年他把蔣斐石灌醉後企圖……呃,這個不是重點!那個時候斐殭屍給他說了一起長年掛記在他心頭的案件,犯罪者專門找三口之家下手,留下孩子殺了夫婦。然後在孩子被寄養或者送入福利院過後都會莫名失蹤,一而再、再而三……直至最後一次。
——案件被宗正義介入了。
那是陸橋河第一次聽到宗正義的名字,在酒醉的蔣斐石口中……
33
33、【14】荷魯斯之眼 。。。
十多年前,一起慘絕人寰的案件動盪社會。
兇手逍遙法外了三年,共謀殺三十多個家庭,奪走了他們的孩子、又在玩膩後將他們的屍體拋棄在暗黑的小巷。
警察們在摸透兇手的犯罪路線後,在死者遺留下的孩子身邊安排了嚴密的防線,但不知為何,那些孩子依然一次又一次地消失。被帶走、被虐殺、被殘骸,最後被無情地丟棄。
時逢特殊隸屬部門成立,宗正義被上層派遣至警司部協助破案,作為C。A。O一員接手的第一件案件,他一開始就鉚足全力,在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情況下成功干擾了罪犯的一次作案。
但他的出現,意外地激起了犯罪者的鬥爭心。他加速了犯罪行為,甚至還當場殺了孩子……惡化的狀況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呢?」林汐霧追問陸橋河。
「沒抓住兇手……」陸橋河神情凝重,「至今下落不明。」
「義哥……讓他逃了?」魏武壯震驚,下巴差點掉下來。
「應該說,他從義哥手中逃了才對,你這笨蛋!」林汐霧好氣地捅了下魏武壯,狠狠給他一記手肘擊。
「但是……想象不出啊,有人可以逃過義哥的眼睛。」魏武壯揉著胸口,「那可是荷魯斯之眼,代表正義與懲戒的最強審判,沒有他破不了案子。」宗正義是戰無不勝的光明之神,是魏武壯最為敬重的偶像,黑暗在他面前無所遁從。
「是呢,荷魯斯之眼……」陸橋河抿唇微笑,「在這之前,正義哥可還有一個外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