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已經十分的清淡,彷彿隨時都會褪去。
雷納德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唸了安塔利亞教給自己的咒語,然後將手放了上去。
瞬間,少女睜大眼睛,更是歇斯底里的慘叫起來。
雷納德猛地站起,想要退後,卻被少女身體內出現的,好像血管一般的東西緊緊的纏住了手。
這是什麼玩意!?
少年驚恐的向後倒去,那少女的身體內冒出的東西卻越來越多,她的大半張臉已經血肉模糊,肉塊被擠壓的滿地都是,彷彿被擠碎了的人體,竟然慢慢的向自己流血的傷口融了進去。
“不要啊……”少女的慘叫還沒結束,她大半張的臉就已經融進了雷納德的傷口,只剩下凸在外面的眼睛,眼珠甚至還在驚恐的亂轉!
吸收的過程越來越快,終於,那整具人體都侵入了自己的身體內。
雷納德呆呆的坐在那裡,看著自己原本血肉模糊的手已經完全癒合,面板蒼白,甚至連一絲傷疤都沒有。
安塔利亞微笑著舉起酒杯,“這樣,你就算是一個真正拉菲齊爾家族的黑巫師了,我的兒子。”
TO BE CONTINUED…
10
10。逃離 。。。
雷納德不知道的是,邵一直站在門外默默的聽著。
當裡面傳來什麼人的慘呼時,男人的面色一陣發白,他的手慢慢的握住了門把,卻被對面的人一把抓住。
“你又要做什麼傻事了,邵。”
弗朗西斯科皮笑肉不笑的道,“不要說那是安塔利亞的兒子,就算是你的兒子,你也什麼都不要管比較好。”
“閉嘴!”邵沉著臉,難得罵了一句。
“有本事對安塔利亞去說去,看看你,自己被弄得千瘡百孔的,為了這麼一個小東西,值得嗎?”弗朗西斯科撇了撇嘴,忽然恍然大悟道,“莫非你喜歡這種型別的?”
“你想要我把你的腦袋割下來掛在聖彼得大教堂的門口嗎?”
紅髮年輕人不介意的笑了,他聳了聳肩膀,“本來,你們拉菲齊爾家族的事情,我也沒興趣管。”
“……”
“說真的,第一次看到那個小傢伙,我真的嚇了一跳,居然有跟安塔利亞長的這麼像的人。”
“他們原本就是母子。”
弗朗西斯科伸手一把拍在了邵的肩膀上,因為之前的傷口,黑巫師的臉色蒼白了幾分,頓時皺著眉瞪著對方。
“行了,別多事了,跟我去喝一杯!”
“你去吧,我呆在這裡。”邵淡淡的道。
見對方不領情,弗朗西斯科毫不在乎的轉身走了。
弗朗西斯科剛走,裡面就傳來了安塔利亞的聲音。
“進來吧。”
邵馬上推門走了進去。
雷納德面色蒼白的站在那裡,看到邵的時候,立即轉過了頭。
“你去休息吧,我有話要和你的老師說。”安塔利亞溫柔的一笑,伸手要去摸雷納德的臉,少年向後退退,避開了。
接著,他微微頷首,轉身走出了房間。
他的面色雖然蒼白,但卻並未流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緒。
這是邵教給他的——絕對不能自己的情緒寫在臉上,所以,直到回房間,雷納德的表情都是平靜的。
“雷納德。”弗瑞德里克已經收拾了一下自己,看上去清爽了很多,只是原本細嫩柔軟的手,現在滿是老繭和擦傷,除此之外,自己的弟弟好像沒什麼變化。
自己是不是已經變了呢?
這個想法並沒有耗去雷納德太多的時間,總覺得結果很讓人討厭,何況,他知道,現在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要走,就必須確保沒有後顧之憂。
雷納德比弗瑞德里克更清楚這群黑巫師會做出些什麼來,所以,他選擇了在深夜離開。
黑巫師和正常人一樣需要吃飯喝水睡覺,所以,到夜深了的時候,外面也基本沒有什麼人了。
兩個小孩的腿腳絕對跑不過馬匹,但是,如果騎馬的話,目標就很大,對於黑巫師來說,實在是太容易搜尋了。
雷納德讓弗瑞德里克跟在自己身後,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
城堡的門這個時候已經關上,但還是有一處偏門可以進出。
看守偏門的黑巫師,應該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傢伙,雷納德扣進了袖子裡的匕首,心跳有些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