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住,怎的又尋出來要戴上了,還是要明德大師開過光的。”

林如海將癩頭和尚一事說與他聽,末了又加了一句,“子不語怪力亂神,只是到底是自家閨女自己寶貝,總是要防範於未然的好。再者您賜的東西,也不能總藏著不是。有了它,過幾日往她外祖母家去也不怕被別人比下去。”

後頭這句話卻也不是玩笑。那賈家的寶玉頭一回見玉兒的時候便摔了玉,引出好大一場風波來,林如海可是記得牢著呢。按當日王嬤嬤所說,黛玉因這事兒還暗自感傷了許久。如今女兒雖不若前世病弱,更無失母的悲痛,到底年紀小,倘或被嚇著了,可是不得了。

君祁又說了幾句,不過是玩笑話。只是見如海對女兒如此上心,一點不比兒子差,便起了心思,回宮後又命戴權準備了兩套上好的首飾給送去,自然也沒忘了給林珩的一些玩意兒。林如海哭笑不得的接了,現在可算是明白了,這位爺示好的方式便是大手筆的賞賜。明明才跟他哭過窮,轉頭又賜下這麼好的寶貝,真真是無話可說了。且黛玉如今的年紀,頭髮堪堪能編幾縷辮子,手脖子又細,哪裡用得上這些了。倒是林老太太和賈敏,深覺林如海在皇上跟前有面子,連帶著林家也得了恩典。便是幾個尋常的金錁子,架不住是御賜的,可是不同的。

林如海這裡才將墨玉弄好給唐氏送去,唐氏便讓底下一個善打絡子的丫頭用金線打了個絡子,用五彩絲絛將玉系在黛玉的脖子上,把那家常掛著的金項圈取了下來。孩子骨頭軟,哪裡禁得起這麼多東西墜著了,只等大了再添吧。

將黛玉的事兒辦好了,林如海算是了了一樁心事,整日介在家裡頭與清客們品詩下棋,好不悠閒快活。他已然述職完畢,只等著上頭下令新的任命,便可走馬上任。這大半個月可以算是偷來的閒工夫,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水溶這一年愈發上進了,言談之中竟是同過去大不一樣,人也愈發沉穩。雖沒有了北靜王離世,沒有重任在身的水溶也有了大人的老成持重,只是微末之處還能顯出孩童的天真來。林如海原來的意思,是讓他同去年一樣,在家裡同眾名士談會,自有進益。只是水溶卻是不肯,言說老師離京一載,好容易盼回來了,總該將落下的課業補上才是。因此林如海也只隨了他,趁著還有功夫,便日日指點。

再說那賈璉,其母舅沈含章給他安排的,正是擔著防護內廷之責的御前侍衛中龍禁尉一職。這一職位聽起來名頭挺大,實際只是一虛職,多半由皇族遠支及一干公侯高官後人充任,不過是看中了這個名頭罷了。沈含章知賈璉文不成武不就,卻也是替他安排的妥當。不論何等御前侍衛,虛的實的,總歸有他的好處在。如賈璉這樣的龍禁尉,幾年後謀個外放,受一兩年苦,再動些關係回京,便能任實職。只是這龍禁尉中大半人既出於世家,也懶怠去外地吃苦,竟是鮮少有人走這條路的。賈璉聽了母舅的話倒是心動的很,一則龍禁尉已然是五品,若能調回京城,這官位只高不低,可比那些虛的實惠多了;二則他該是娶妻的年紀了,很是不耐父親的管教,在家時又常被拿來跟賈珠比較,因此倒不如帶著老婆往外地躲兩年清淨。

林如海也贊他,母舅果然就是不一樣的,連日後的路子也早已想好了,倒是讓他省了些心思。且若賈璉果真肯吃得那份苦,他這樣的外調可不像巡查御史等那麼好看,多半是小小的地方官,也不枉費他如此高看賈璉了。不過林如海也知道賈璉如今能這樣,多半是因著爭強好勝之心,誓要將賈珠給比下去。只是賈璉也不是讀書做學問,不過是尋個安身立命的法子,也用不著那些清高的調子。

四月初,大朝會上,君祁命人當庭宣了聖旨,大力褒獎了林如海在揚州的功勞,並擢升其為文淵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加封太子太傅,官至一品。一時間,林如海大出風頭,無人能出其右。只是林如海一貫低調,並沒有趁勢大肆張揚,亦不曾公報私仇翻舊賬。

有精明的細數著上林家門的人,除了一貫來往的那些,悉數被婉拒於門外,連帶著各色禮物也都原樣退了回去。也有知根知底的幾家,知道林家也不差這點子東西,因此也只選了些合適的禮品送去,略表心意罷了。日子一長,大家便看出來了,合著這位林大人果真是個清正廉潔,不貪圖富貴的。

只是林如海升官的熱潮才要散去,便又出了一件事,讓他幾乎成了眾矢之的。

☆、第034章彈劾

林如海這正一品的頂戴還未戴熱;便被昔日同僚,新任的蘭臺寺大夫參了一本。而所彈劾的;正是他在巡鹽御史任上貪贓枉法;收受鹽商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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