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各地還有各種天災人禍,不能不精打細算。只是今年不同,江南局勢轉變初見成效,且新任山東巡撫春汛時曾奏報河工初具成效,君祁想著一箭雙鵰,即巡視了河工,又給江南一些威懾。
況且,半年了,寥寥幾封書信,實不能解相思之苦。
這回南巡,說是效仿太上皇巡視河工,君祁又說身為兒子豈可越過父皇,因此將隨行人員以及行宮安排等等又減了一個檔次。太上皇聽聞此事不置可否,安心的在御苑中頤養天年。該來的總會來的,幾年前同大兒子刀劍相對的時候他便知曉了這一點。君祁原想早些出發,只是一通事務安排下來,這出發的日子便推到了九月。
林如海遇襲一事上達天聽之時,君祁恰在濟南,由幾個官員陪同著巡視堤壩。因是普通的官差送來的,君祁便以為是平常的請安摺子,待晚上回了行宮才拆看。這是一看之下,便慌了手腳,忙讓戴權替他尋了幾套尋常百姓的衣物來,說是要先行駕一步往南邊去,微服出巡。戴權嚇得直哆嗦,話本子裡頭也不乏有皇帝微服私訪的趣事,可真要攤到他頭上,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兒放皇上出去,就帶這麼幾個侍衛哪裡夠看的呀。
無奈君祁鐵了心,橫豎已經出宮來了,最重要的事兒也辦了,繼續南行也不過是看看風光人文罷了。如今如海身負重傷,他便是在京城也要想辦法去的。只是被戴權勸了許久,好歹鬆口等第二天一早天亮了再出發。
原來,林如海第二日醒來,只讓人對外宣稱偶感不適,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