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瑤光‘只要相愛,床上怎樣都無所謂’的觀念,他天生受的教育裡,就是男兒理應在上,男子尊貴萬分,當建功於世,不可自賤甘為婦人之事。
所以,他對瑤光的坦蕩,一直很是驚奇,而這驚奇中,卻有著‘誘拐年幼無知弟子’的愧疚之心。他覺得瑤光純粹是因年幼,不懂這些事情,被自己帶的歪了。於是,他甚少主動要求,甚至刻意的壓制自己的欲/望,其中就有著一份對自家徒弟的愛惜之意。
可惜的是,他的這份隱晦的愛惜並不被瑤光理解,反而讓瑤光有些不安,那種所愛之人對你毫無性/趣的感覺,往往讓人覺得自己其實並不被愛著。
也許,正是這份隱約的不安才讓瑤光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外人’——莫聲谷的認可。
如今,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解自家師父的衣服,時不時抬頭看上一眼,生恐惹怒對方。
俞岱巖有心喝止他,可在看到他這般小心,以及眼神中透出的火熱欲/望後,不禁一怔,他心中一方面對‘被當作女子行事’十分厭惡;另一方面又因心中愧疚,不想拒絕自家徒弟的行為……更何況,兩人數次歡/好,瑤光……從未拒絕過自己,每次俱都柔順配合……將心比心……
俞三俠一時間不由得咬緊了牙關,握緊雙手,眉峰微蹙,面上具是隱忍之色。
他容貌並非瑤光一般俊美,眉目卻似刀削斧鑿,清晰分明,陽剛之氣極濃,平日又多有英雄豪邁之舉,何曾這般因著縱容而任由人宰割的時候,一時間因著無措,面紅耳赤,竟有了幾分獨屬於男子般的綺麗之色。
瑤光何時見過自家師父流露出這般神態,一時間心魂具是一蕩,也顧不得身上被打的疼痛之處,像小狗一般撲過去一通亂啃。
然而,俞三俠雖有心這次依了他,可心中抗拒之極,任憑瑤光如何親吻、愛/撫,身子卻緊繃的如鋼鐵鑄成的一般,瑤光急的受不住,就又叫:“師父……求你放鬆些……”
俞岱巖本就因師徒關係而心中彆扭,越聽他叫師父,身子就繃得的越緊,最後牙齒更是生生把唇都咬破了。雖未刻意掙扎一絲,但那樣子卻是為難到了極點。
瑤光哪裡捨得他這樣,一雙本就哭的紅腫的眼睛裡頓時滿是失落之意,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之時,無奈之下,他放棄般的將腦袋砸在俞岱巖頸窩處,嗚嗚委屈的叫了一聲後,就主動的叉開了腿。
之後便是一進一退,緊抽慢拽,如蛟龍戲水,潛游淵谷覓花心,又似貽貝含珠,吞吐於雲煙霧罩之間……春雨之時,垂楊搖曳,盈盈滴露……嬌啼婉轉,疑似鳥鳴喚春歸……鶯鶯軟語,春花初綻迷人眼,既而雨潤菩提,花飛法界……心蕩神搖……將樂而死……
輾轉一夜,此中風情不可盡述。
次日清晨,俞岱巖不由愧疚,低聲承諾道:“待來日,你可再試一次。”
他為人一貫強硬,似這般話語已經極為示弱,瑤光聽了,自然心滿意足,表面大方道:“無事,師父不喜歡也就算了。”
俞岱巖於是更加愧疚,溫言道:“你我兩人既在一起,豈能只有你……我若扭扭捏捏,反而虛偽做作了……只一時心裡不習慣……你略等等……”
他這人雖古板,但素來一言九鼎。瑤光心頭很是開心,知道他既然這麼說了,自己便終有一日可以得償所願。他耐心一貫很好,又很是敬畏俞岱巖,此時自然更加的故作大方,也不加以逼迫。
他還很是歡喜的撲在自家師父懷裡,表現自己並不介意。只觸及昨晚被打的傷處,痛的嗷嗷叫了兩聲,又惹得俞三俠緊張的看顧,尋了上好的藥幫他一一塗抹。
兩師徒重歸於好,瑤光此時心中安定許多,便又想起兩人之事,不由得將自己近些時日想法一一開口闡明道:“師父既不喜歡我嚇唬七師叔的事,弟子也認識到錯誤,自然以後就再也不做了。我心中卻有些想法,同師父商量。”
俞岱巖道:“你且說來聽聽。”
瑤光很是坦蕩道:“七師叔說我當以誠意贏得大家信任,我對師父情意自然可昭日月,卻不知當以何種形式表現誠意。但後來細想,我武當弟子素來行俠仗義為己任,只師父這些年因傷未曾下山,名聲反倒有些弱了。如今,元朝無道,生逢亂世,興亡具是百姓受苦,太師傅又讓師父帶我江湖歷練,我們何不多行俠義之舉,一來為我武當揚名;二來卻是以證我二人雖有私/情,卻未因此而忘公……我要從此多做善事,多積德,到時候我去求太師傅、師叔師伯們,想來看在這些善事的份上……”
俞岱巖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