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踉蹌跪到地上。
站在原地發楞,鼬發覺雙手正在無法制止的顫抖,握緊雙拳,他猛然咬住嘴唇,用疼痛強迫自己冷靜。
他的弟弟,本應該是受所有人疼愛的天之驕子。
但現在,他卻連父親的囑咐都無法達成……原本止住的淚水再度滑落,在孩子模糊的視線當中,地板上開出晶瑩水花。
鼬不敢再看孩子無助悲憤的眼神,他隨意綁上護額,朝村子外圍的樹林急奔而去。
風凜冽地劃過鼬的肌膚,割出一道道深入神經的痛處。他不停不停的跑,他要跑離木葉、跑離追兵、跑離他唯一的弟弟。
他就只有這麼一對父母,卻被他殘忍殺害。
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弟弟,卻被他無情拋棄。
賓士的腿猛然一軟,鼬無力跪倒在地。額頭狠狠抵住地面,雙手撐住的身子正快速發顫,劇烈地令人心驚。他狠狠咬緊牙關,血自唇畔流下,砸在草叢之中,滲入泥土消失不見。
他的喉頭髮出如受傷野獸難堪的低吼,哭泣與詛咒永遠只能卡在胸腔中無法出口,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從內心深處咆嘯而出的發洩。
佐助錯開視線,心中哀痛不已,翻絞的疼痛有對父母的想念、有對年幼自己的悼念,也有對鼬不得已而為之的憂傷。他想對鼬說:沒關係、這不干他的事,他只是堅持自己的忍道,選擇守護更多無辜的人民罷了。真的沒有關係,父親母親,沒有人會怪他。
但他卻什麼都沒辦法說,因為這僅僅只是存在過的事實。
他的哥哥,已經被狠狠地傷透了心,再多榮耀、再多補償也無法癒合。
鼬的哀傷、鼬的痛苦順著交織忍術的查克拉,快速地流轉在佐助心中。
他知道他不能哭,作為一個記憶以外的存在,他是無法為曾經留下的傷痕哭泣,但過於疼痛的傷痕,卻使佐助不禁淚流滿面。
年輕的鼬跪在面離家園的方向,被木葉忍者村永遠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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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