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奇奧拉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若真有內鬼,對方在暗他們在明,怎樣都是難以提防的。
「葛力姆喬有跟你聯絡嗎?」佐伊問了跟上次一模一樣的問題。
烏爾奇奧拉這次沒耍性子:「前幾天在酒吧碰過他一次,夜一正在勸他跳槽,但不知他答應了沒有。」當然識趣的把自己對白隱去。
佐伊又是嘆息,這陣子壓在她肩頭的事務太多,害她看起來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年。
「他能回來就好了。」
烏爾奇奧拉送佐伊上車,目送著她駕車離去,這才緩緩走到停車場另一邊。他走到停著自己車子的位置,看見旁邊站著道身影,不覺一怔。
「嗨。」換回便服的一護靦腆地笑道:「有空談一會嗎?」
* * * * *
烏爾奇奧拉不清楚自己為何要答應。
在一護的提議下,他們來到某家燈火通明的酒吧,似乎快到打烊時間,人流疏疏落落,連帶待應都是無精打采。二人在靠窗的桌子坐下,點了飲料,就在白中帶黃的燈色下陷入沉默。
「聽說你勸學長到Soul Society工作?」一護找了個話題。
「是。」簡潔回答,烏爾奇奧拉遏力阻止自己透露出一絲情緒。
「為什麼要這樣做?」少年蹙眉:「被老闆娘知道的話,肯定又要大發雷霆吧?就算丟掉工作也無所謂嗎?」
烏爾奇奧拉冷笑:「那麼,那個白痴適合整天苦著臉的模樣嗎?」
「是不適合。」
「既然有更好的選擇,就不必如此委屈自己了。那傢伙是無拘無束的豹子,你該清楚的。」
「可……」一護囁嚅,「可是,學長明明罵你是面癱。」
「我是。」烏爾奇奧拉並沒否認,「如果他不喜歡跟面癱共事,對他來說Soul Society就是最佳選擇,我更沒有立場阻止。」
少年似乎想要反駁,但一時之間想不出臺詞,二人便再度陷入沉默。
大門被咿呀一聲推開,一護望見來人,熱情的朝他招手。烏爾奇奧拉轉過頭,正好對上葛力姆喬那雙藍得像海一樣要溢位來的眸子,錯愕的舟子揚著帆,顯然烏爾奇奧拉的出現在他意料之外。
「你、你約了他?」葛力姆喬有些結巴。
一護乏力的笑,「坐吧,難得你們冷戰這麼久。」
葛力姆喬從鼻腔重重一哼,身子卻是乖乖的坐下來。豹子偷瞄坐在對面的烏爾奇奧拉,他顯得泰然自若,絲毫不在意似的,反讓葛力姆喬更覺得彆扭。
「答應去Soul Society了沒?」烏爾奇奧拉先開口。
葛力姆喬皺起眉頭,「還在想。」
「真愛拖拖拉拉。」烏爾奇奧拉白他一眼。
「要你管。」藍髮男人啐了一口,語氣極其軟弱。
「學長,不要考慮了。」一護望著葛力姆喬,「留在虛夜宮吧。」放在膝上的拳頭微微發抖。
「羅嗦!別想左右老子!」葛力姆喬低吼。
「記得那天在七龍拉麵嗎?」一護回想起初見面的時候:「因為不爭氣的老爸欠下一屁股賭債,繳不出我和妹妹們的學費,連吃的也沒著落,鋌而走險去搶劫,沒想到搶著了學長的錢包。」說到後來,他不禁低笑,像在嘲笑當時的自己怎會有這種幼稚念頭。
「現在不是挺好。」葛力姆喬悶悶的回答,烏爾奇奧拉也不作聲。
一咬牙,一護猛地推開椅子,一骨碌的跪在地上,給二人深深叩首。
「對不起!」少年悔疚的道。
「怎麼了?」二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大跳。
抬頭,琥珀色眸子蒙上水色,一護用充滿歉意的聲音解釋:「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家裡真的窮得粒米不淨,差點因為付不起學費而要輟學……但跟學長的相遇,卻不是偶然的。」
葛力姆喬倒抽一口涼氣,此時烏爾奇奧拉也意會到少年在說什麼。
「Soul Society的夜一大姐答應替我解決經濟上的困難,條件就是混入虛夜宮搞破壞,好讓學長轉投到Soul Society工作。」
「你就是內鬼?」素來冷靜的烏爾奇奧拉亦難掩驚訝。
「我是故意煽風點火,弄得學長跟烏爾奇奧拉你們吵個不停的。」一護漲紅了臉:「情人節的特別企畫,是我偷給Soul Society的,至於管假家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