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只是為了讓老闆娘遷怒於你;就連男公關們的合約,也是我偷的。」
「你怎能這麼做!?」葛力姆喬怒不可遏的揪住少年衣領。
「對不起!」一護只得一再重覆:「要不是家裡的環境,我也不會……」
「那天在餐廳外面,是演給我看的吧!」葛力姆喬怒吼。
「對不起!」
眼看葛力姆喬就要失控打人,烏爾奇奧拉趕緊拉住他:「你自己也說,不發生都發生了,還想怎樣?」
沒想到他拿自己說過的話來留駁,葛力姆喬惱得直跳腳:「這種關頭你還能冷靜!這小子是叛徒啊!老子要把你鞭屍!」
「剛才籤的新合約,我已撕掉了。」一護可憐兮兮的垂低頭:「真的很對不起……求求你們原諒。」
「原諒什麼的,跟老闆娘說比較適合。」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烏爾奇奧拉問:「倒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們?明明不會有人發現。」
「是你說,葛力姆喬不適合整天苦著臉的模樣。」眨眨眼睛,一護道:「是你說,他適合無拘無束的地方……當我拼命要搞內訌的時候,你卻大方地以葛力姆喬的意願為以前而要他離開虛夜宮,我便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葛力姆喬錯愕地望向碧眼男子,烏爾奇奧拉沒料到一護會講出這番話,頓時亂了手腳,只好別過面拿背脊朝著二人。
「學長,真的非常對不起。」又是深深是一叩頭,一護一臉認真地說:「也許我沒立場說什麼……但請學長先正視自己的心,再去決定什麼才是最佳選擇吧!」
Step 21
似是特意配合這個浪漫的節慶,黑空上出現了零散星光,好比放在藍綢子面上的碎鑽耀眼奪目。春意讓大地泛起一層霧氣,可在甜甜蜜蜜的情人眼中看來,卻是氤氳著綺麗的粉紅色光芒,連嗅起來都像蜜餞那樣膩滿心扉。
每位進場的女客人,都獲得男公關親手送上的花束,並隨著輕柔的爵士樂節奏翩翩起舞,臉上可見的盡是歡愉微笑。
佐伊守在入口,除了跟客人寒暄幾句,還得命人接過她們手中的禮物放到地下室,那裡已被山一樣多的禮物擠滿,包裝紙上寫著送禮人跟收禮人的名字,還有羞於說出口的心意。名牌西裝、領帶、古龍水、房車豪宅的鑰匙,至於上好美酒則移送到東仙的酒窖去,饒是如此,地下室的禮物總值少說在億圓以上。
又一個女客人笑盈盈的踏進來,市丸銀見是熟客,拉了拉西裝衣領便上前迎接。銀接過禮物,一貫嬉皮笑臉的道了謝,便把禮物轉交予老闆娘,摟著客人肩膀往舞池走。悄悄掀開花紙一角,Vacheron Constantin的純白金男裝腕錶,價值大約一百三十萬圓,不是小市民能夠想像的鉅額。佐伊失笑,或許情人節的冠軍非銀莫屬。
與過往的情人節活動不同,虛夜宮沒有為女客人度身訂造溫馨浪漫的愛情之夜,而是重回日式情人節的本義,讓女客人有機會對心儀男公關表達愛意。到了三月十四日,也就是白色情人節,才是男公關對女客人回禮的時候。送禮並不是硬性規定的,重要的是送禮人的心意能不能確實地傳達到。
「葛力姆喬不在嗎?」某位女客人才剛踏進虛夜宮,遍尋不獲那抹心儀的藍,馬上焦急地追問佐伊。
「噓,別問那麼多。」同行的女伴輕推對方並悄聲提醒。近幾天店內氣氛極僵,加上葛力姆喬又沒上班,因此男人跳槽的傳聞早在一撮客人中傳開來。
「可是人家想送他禮物嘛。」女生委屈的垂下頭,手中握著包裝精美的禮物,不知如何是好。
嘴隅上揚,佐伊竭力擠出最和善的笑容,接過她的禮物道:「請放心,我們絕對會將客人的禮物送到男公關手中,這是承諾,請相信虛夜宮。」
女客人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無以說明的,佐伊的堅定誠懇給了她信心。她不確定男公關會不會親手撕開精心挑選的包裝紙,不確定男公關會不會喜歡她的品味,更不能確定,或說是奢望,男公關會對寫在包裝紙上的名字留有印象。但此時她動容了,忽然覺得,就算自己只是付出了這麼一點心意,都彷佛在男公關那堵幸福的牆上漆上一個彩色的圓點。
「那就拜託了。」於是女客人笑了笑,和同伴一起走進包廂。
佐伊呼了口氣,這時電話奏起鈴聲,在她聽來似是急躁的蜂鳴器。老闆娘接了電話,壓低嗓子說了幾句,臉有慍色,一邊疾步走出虛夜宮,拐彎來到小巷之內的入口。
「混蛋!竟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