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啟它,彷彿敲開了那一扇遠古的門。
泛黃的紙頁,歪歪斜斜的無人識得的文字,無不透露著,屬於那個時代、那個國度的獨特風情與魅力……
我想我的臉上一定露出了讚歎和沉醉的表情,因為對一個文化工作者(…_…|||)來說,能夠親眼見到遙遠國度中頗具歷史意義的事物,親手觸控那曾經的風華絕代,親身感受沉澱千年的文化底蘊,是一件多麼令人心跳到發狂的事情。
而Gill先生顯然對我的這種反應十分滿意,或者說在意料之中。他帶著得意的口吻說道:“這是我最近得到的一些東西中的一件,是本國的一位富有實幹精神的學者、冒險家從遙遠的東方長途跋涉帶回來的。”
我配合的給了一個“請您繼續”的眼神。
“如果不是這位學者,你根本無法想象這些神秘的、珍貴的寶物將處於怎樣黑暗的境地!它們都被堆放在石窟裡,掩藏在沙堆下,被一個不知所謂的什麼……道士當成所有物!我猜,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他們的祖先會因為子孫後代的墮落而在地獄裡號哭!”
隨著這些話,Gill先生還攥緊拳頭做了一個義憤填膺的動作,但很快就被得意和不屑所取代。“像他們這樣愚昧的行徑,我輩尚且不能認同,Sariel你也一定無法接受吧?既然他們並不懂得珍惜祖先遺留的財物,那麼我們不介意幫他們儲存——歷史將靠我們這樣血脈高貴、歷史悠久的種族延續下去、傳遞下去,那些自感墮落的、放棄了自己高貴身份、喪失了自己尊嚴的劣等種族,我們不屑於阻攔,更不屑於挽救!”
血脈高貴?劣等種族?
我微微斂下眼,思索著這一番話背後的含義。
在我的印象中,這位Gill先生並不是藝術文化的愛好者——雖然作為一名貴族總免不了要對這些東西評頭論足,但是他顯然也不屬於附庸風雅的一類。幾次的交談,他敏捷的思維、廣博的見聞、精準的眼光、以及沉穩的氣勢,也並不像是容易情緒激動的人。
那麼很顯然後面的話才是重點。
血脈高貴信仰堅定者才能得以保留,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讚歌。
一點誘惑加上一點威脅,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端的是好手段。
“我想,歷史自然會證明一切的。”我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盛極而衰、破而後立,歷史總是這樣曲曲折折的前進著,千年歲月早已夠我看的清楚。
“當然,到時候世界也會看得清楚。”他同樣投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好啦,我保證你以後會有更多機會接觸它們的。不過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另外兩件東西吧,雖然它們看上去完全沒有關聯,但是卻有著相同的作用哦。”
一把寒氣森森的刀,上面有不少倒刺和血槽,早已乾涸的血跡殘留在上面,令人不寒而慄;
一串做工精緻的蛋白石項鍊,光滑圓潤的石頭在不同角度之下閃耀著彩虹般的色澤,時而優雅,時而華麗,時而奔放,時而沉靜。
“一件兇器、和一件裝飾品……恕我眼拙,看不出它們有哪點共同之處?”我伸出手想要將它們從盒子裡拿起來好好欣賞。
“這東西可不能碰。”在我的手就要接觸到蛋白石項鍊的時候,Gill阻止了我。在我疑惑的目光下,他有些歉意的微笑說:“傳說這條項鍊上面有女巫的詛咒,凡是碰過它的人都在一個月內不明不白的死去了,甚至要比開膛手傑克——”手指指向旁邊的刀子,“殺過的人還要多——”
“這就是它們的共同之處?”都是殺人兇器?又或者,是它們上面傳來的淡淡的、卻很相似、很熟悉的某種波動?“騙人的吧?一串項鍊怎麼會有那樣的作用?”唉,揣著明白裝糊塗真累。
“怎麼會?”他彷彿高深莫測般的笑了笑,“關於這個問題,Sariel為什麼不去問問你家剛剛收養的那個小男孩兒呢?”
“你懷疑Tom?你認為是他做下這些駭人聽聞的事情?這怎麼可能?!即使Edward你是德國人,也不會不知道開膛手傑克作案的時間是上個世紀末,即便撒旦讓他活到了現在他也該是個糟老頭子了!Tom現在還是個孩子!誹謗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聽到我激動的言論,Gill似乎也察覺到了他話語之中的不妥之處,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哦,不,聽我說Sariel,這是個誤會!我並沒有說Tom是這些案件的兇手。”
“那你什麼意思?”我依舊板著臉看著他,一副“你不解釋清楚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