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這頭異獸,它卻又並不願意說什麼了。
不過,神?開什麼玩笑,被囚禁被管制,連離開所在的地方都要付出巨大代價,這樣的傢伙,也算是神?
神不需要付出代價,更不需要遵守規則,因為它們就是世界本源,它們就是規則本身。
【誰也沒有告訴過你神是什麼樣的,你有什麼證據否定呢】
似乎對我的嘲笑不以為意,它躺在地上,沒有什麼生氣的樣子,像一團煙霧,或者海市蜃樓:
【你的情緒很亂,在心急什麼】
“最近的妖魔之間流傳的情報——聽說三大王國的國主招了人界的傢伙過來了。”
我抿了抿嘴——是幽助他們——那就是說,離雷禪的死也不遠了。
【不是還有一年嗎】
共享記憶這東西真的是很討厭,如果對方原本還只是聲音的話,還可以當做幻覺無視,可是有了實體明明白白的站在面前的話,就覺得有點噁心。
“那種東西,我可不能相信。”
鑑於噁心也沒有任何改變,我選擇忽略這種感覺。幽助的話,會隨著戰鬥越來越強,對雷禪的挑戰也就會越來越頻繁了,可以的話,我可不希望戰鬥的時候有人來打擾。
【不是說那個人類剛到就去挑戰,結果重傷了嗎】
它這句話提醒了我,我想起來行說的似乎要恢復的話起碼要兩個月。不過幽助那傢伙的恢復能力不能以常人來判斷,我想以他的行動力,只要一半的時間大概就會活蹦亂跳的再次跑去挑戰了。
“一個月。”
【只有一個月嗎】
“最多一個月。”
我掩起了嘴,開始重新思考原本的訓練計劃。
。
基本上,在我縮短了戰鬥間隔之後,進步比以前快了很多,不過由於選擇目標變成了實力為首,對和我一起的那些妖魔造成了較大的損傷,休息不足加上有時候幹完一票油水卻沒有多少的情況讓很多傢伙頗有怨言,不過反正它們的抱怨聽不是很懂——都是等閒,無視之。
因為很難估計雷禪的實力,所以也做不出什麼比較。
然後差不多快一個月的時候,遊刃那傢伙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搞不清楚為什麼,在我重傷生命危險,或者陷於比較麻煩的困境的時候,這傢伙似乎從來都恰好不在場,而到我沒什麼需要幫助的時候,才又會出來晃兩圈給人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如果說只是為了避開我好像有點太自作多情,大概最好的推論也就只能當作是無辜的巧合。
雖然總讓人覺得不怎麼舒服。
我眯了眼,看眼前幾乎沒什麼變化的傢伙。
“你想和雷禪再打一次?這次有勝算麼?”
他上下打量著我,看似在評估我的實力。
我一言不發的盯著他,心想上次怎麼不見你問。
然後過了一會才扯出另一個問題:
“勝算什麼的……我總覺得對方對我的挑戰不會很認真。”
如果是做著必死的覺悟,我想大概還可以賭一場試試看,可是因為實力的差異,我總覺得雷禪會把我像獵物一樣耍著玩——這很不利,非常非常不利,因為我並沒有可以跟著他的節奏和他周旋的氣量,所以對上他就總會感覺無論如何打不到實處,也不能激發應有的潛力。
如果可以讓對方認真起來……嘖,很麻煩的事情。
“哦,那個啊……”
遊刃想了想,忽然捶手:
“那個好辦,只要激怒他就可以了啊。”
“對方怎麼說也是一國之主吧,對小人物的挑釁怎麼會在意。”
“那種事情交給我就好了,這種事情我在行。”
遊刃給我一個無比自信的眼神,讓我有一種想要吐槽,卻不知從何說起的衝動。
“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讓一個大妖魔認真起來,最後的結果可並非像你之前那樣隨便說說就算了。”
“啊啊,我知道,不是贏,就是死吧。”
我笑道:
“那很好啊。”
於是兩天後他拿來一張寫滿了魔界文字的羊皮紙,一臉大功告成的表情指著紙頁最下方的空白,要我簽上名字。我接過筆一邊寫一邊問:
“這是什麼?”
……
……
“啊哈哈是戰書喲!”
遊刃抓著頭笑道。
那個可疑的停頓是怎麼回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