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每次活動的人員都有很大的變動,有些是行帶來的朋友,也有些完全只是慕名而來。
這一隻妖魔看起來,大概是後者。
實力似乎蠻強的,不過具體怎樣我並不太清楚,因為我每次只是顧著自己的戰鬥罷了,別的妖魔怎樣,我是不關心的。何況這它似乎這幾次的活動也沒有多麼積極,每次都只是在戰場的中後方,真正戰鬥的時候並不多——當然這樣的話,搶到的東西它也就分不到什麼很好的份額。
我很奇怪為什麼它要過來和我打招呼,畢竟自從它加入以後,我們都沒有說過幾句話。
“哦。”
我簡單的表示知道了。
“你想做什麼?”
它忽然問道。
“我沒有想要做什麼啊。”
不清楚它問的是什麼,我無辜的歪歪頭,答道。
“嗯,我問的是你接下來的打算。”
“哦……接下來是去找某個很強的傢伙單挑吧。”
“不是說最近,你以後呢?也要這樣繼續和這些妖魔做盜賊麼?”
它的聲音隔著厚重的布料,聽不出是男是女,也辨不出喜怒。
“以後啊……我也沒有想要做什麼啊。”
計劃什麼的,那實在是太過無聊的行為,何況後天的那一場戰鬥,我連生死都不能預見,所以,仍是開始的答案。
它沉默一會,點了一下頭,說:
“你很強,以後還有機會的話,我們大概還會再見面的吧。”
“下一次見面的話,不知道你會不會變得更強?真是令人期待啊。”
說完這句話以後,它便毫不猶豫的離去了,那話說的理所當然,好像篤定能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中活下去,然後我們又必定可以再次見面。
。
兩日後,遊刃帶著我再次踏上了雷禪的國土。不同於上一次使用作弊一般的妖術傳送,這一次,我們光明正大的在妖魔的注視下向那座高聳的塔走去,似乎是得到了特許,並沒有任何妖魔前來阻攔。
我披著附著奇怪花紋的長袍,將大大的兜帽罩在頭上,將臉都遮住——這是幽助所在的地方,可以的話,我並不想遇到他。經過的妖魔紛紛避讓,竊竊私語,可是我並不懂得它們在說什麼。
順著階梯盤旋而上,那個房間已經近在眼前。經過兩次的戰鬥,儘管被修復,仍然可以看出原來的痕跡——那兩次戰鬥,一次是幽助,另一次,就是我。
仍然是那樣霸道而濃烈的妖氣,完全不因他的衰竭而淡去,反而有越來越強烈的趨勢,似殘燭之炎。我環顧著這熟悉的房間,浸湮與熟悉的幾乎刺痛傷口的妖氣當中,之前那場實力差距巨大的戰鬥的片段又再次閃現在眼前。
就算不願意承認也罷,我的身體在害怕,不受控制的顫抖的雙腿就是證據。
“喲,雷禪小鬼,人我帶來了哦。”
遊刃擺手笑道,然後完全不受影響的走到房間的角落裡面坐下來,和房間正中央的雷禪說道:
“提前說好,契約那種東西,你可是無法違背的哦。你沒後悔吧?後悔了也不要來找我哦我絕對~不管的哦!”
“嘿,只要你不插手……我會讓你看明白你錯的多離譜。”
雷禪低著頭,低聲笑著,回道。
“嘛,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過來看戲罷了,絕對不會摻和進去的。”
遊刃開玩笑的舉起雙手,一副害怕的樣子。
我接下纏在脖子上的狐裘,又摘了戴在手腕上的冰淚石,只是看著戴在脖子上的那一隻放著惡鬼球的小小布袋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會,沒有拿下來,只是將之塞進寬大的衣襟裡。走到遊刃面前,我輕聲問道:
“能幫我拿一下嗎?”
遊刃接過:
“嗯嗯,當然,加油哦。”
輕鬆地就好像我只不過去參加一場800米測驗。
可是我知道那並不是。身後的異獸站在離我較遠的地方,當然那除我之外誰都看不到。遊刃在自己的周圍佈下了我沒有見過的結界,那大概是防止被攻擊波及的東西。
於是雷禪站起來。
房間裡面,有四個傢伙——我,雷禪,遊刃,不知名的異獸。
然而那異獸到現在都不能明確是否是我的幻想,而遊刃,我想他既然說了不會幫忙,那麼就絕對不會出手,哪怕我真的死亡。
所以說,這是完全不受打擾的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