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讓宮崎千遠成為他的黑龍是因為他的私心,而這份私心他說不出口。
“不是個合格的黑龍?那誰是?他嗎?!”怒指著雲淡風輕般卓然而立的男子,宮崎千遠難掩心痛。
一個對待感情左右不定的人,怎麼配得上忍專一的付出?忍是做錯過,可他改了,努力的在改正了,但宮崎耀司又做了些什麼?他在一個又一個的替換小情人,並且個個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
“忍,我才是你的黑龍,你醒醒好不好?”一年來唯一看到了忍的心傷的人,是他,唯一真心陪著忍渡過每一個心傷時刻的人,也是他,在所有人都用譏誚的目光鄙視著伊藤忍的時候,更是他勇敢的站到了忍的身邊,與他一同擔起了狂風驟雨,所以他才是最有資格站在忍身邊的人,連宮崎耀司也沒有權力搶走這份唯一!
“呵呵……”突然間失笑出聲,低低沉沉的笑聲在夜空裡幽揚飄蕩,轉身,耀司很認真很認真的看了宮崎千遠許久,定定的目光讓宮崎千遠莫明的舉足不安。
“我不是伊藤忍的黑龍,黑龍的身上會有龍印,而我沒有,所以……”臉色陡的一沉,冰一樣毫無溫度的煞氣壓得宮崎千遠冷汗直流,“我警告你不要再把你們的事情牽扯到我的身上來,不然,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淡漠的笑俊雅出塵,但此時的所有人卻沒有了欣賞這份美麗的心情,無聲的看著耀司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不遠處,直到這一刻,宮崎千遠才真正的認識到,自己到底差了宮崎耀司多少。
只是一個冷冷的警告,只是一個小小的施壓,他卻連反手的餘地都沒有,眼眸中的光一點點暗淡,宮崎千遠失落落的轉身離去,背影隱現著幾分蒼涼。
當晚
在宮崎千遠回到黑龍落不久之後,伊藤忍首次親自找上門來,推門,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抹憔悴的身影,手提著兩罈子烈酒,伊藤忍主動坐到了宮崎千遠的對面。
“很失落是嗎?是不是你也很氣憤?認為自己委曲了?認為天下人都對不起你了?特別是我,這個你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在意的人,你現在現加不想理會了?”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每一個都砸在了宮崎千遠的心口上,沒有看宮崎千遠抬起的頭,伊藤忍為自己倒了杯酒之後又道。
“我跟耀司相識是在四歲的時候,幾乎沒過多久之後,我就開始叫他‘伊藤家的狗’了,你知道每一次耀司都是怎樣面對的嗎?他在笑,很勉強很哀傷的笑,一年之後,五歲的他為了讓我能夠活在陽光下,為了讓我能更自由一點,硬是從白龍繼承人的身份變成了黑龍繼承人,你是黑龍,你應該知道成為一個合格的黑龍,付出的可不止是汗水而已,而他,五歲起就開始那樣的訓練和付出了,是不是很驚人?”
仰頭,任滿壇的酒水撒在身上,甩去頭髮上的酒漬,伊藤忍悠悠的目光定在了遠方,“記憶裡,每一次的責打都是他趴在我的身上帶我受下的,他身上有上百道傷疤,你知道有多少是為了我而留下的嗎?其實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會有很多很多……”聲音不由自主的哽咽起來,自嘲的撇了下嘴角,這都是他自做自受!
“我以為我愛上了令揚,我喜歡和令揚在一起時的感覺,自由、快樂、無拘無束,所以為了與令揚在一起,我背叛了他……
那一夜他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掉眼淚,很奇怪,他的表情淡淡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只是眉峰微微的皺著,一滴清淚順著他的眼角落下來,砸在地上的聲音我現在似乎還能夠聽得到,就只有一滴,他只落了一滴眼淚就離開了,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再沒有見到過他的笑容,那種像櫻花一樣迷人卻又如蓮般引人神往的笑,永遠的消失了……”
低頭,狼狽的抹去臉上的淚水,苦澀的笑,原來自己也是會哭的。
“宮崎千遠,你知道為了讓令揚開心,我與東邦將耀司當玩偶戲耍過多少回嗎?每一次我們自以為是的玩笑,對於耀司來說都是致關生死的大事,可受了再重的傷,他也會每月按時出現在我的面前,只是為了向我報告帝國一個月的結算和重大事件,而我這個坐享其成的人,在面對他蒼白毫無一絲血色,衣襟裡甚至可以窺見到血痕的樣子之後,送給他的是永成不變的‘你這條伊藤家的狗!’還有故意的傷害與羞辱……”
揚起頭,對上宮崎千遠呆愣的目光,“宮崎千遠,你在和耀司攀比是嗎?你拿什麼和他攀比?我罵過你嗎?我拿你的生命開過玩笑嗎?我在你傷痕累累疲憊不堪時揮刀捅過你的心嗎?這些我都沒有對你做過,可你卻已經怨恨我的不在意了,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