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的神情卻已經恢復正常。
他不去理會那上古神獸的怒吼,眸中反而浮出一絲詭異莫測的笑意:“你方才不是問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肯去秦王營中?”他在徐長卿的耳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怎麼做?很簡單,以身相許……敢不敢做?你若肯答應,我便隨你去做那蜀山的千秋大業。”
徐長卿一驚之下猛然掙脫了景天的擁抱。
他,連連後退了三步。
“你——”徐長卿神色驚疑不定,不得不重新審視著月光下的渝州景老闆。
這一刻的景天,還是昔日的景天麼?
似乎是為了消除徐長卿心中的疑慮,對面的男子好整以暇地道:“九泉村的驛站內,我曾說過,不要你以身相許,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你!”
對面的白衣男子猛地攥緊了手掌,指甲刺入掌心鮮血淋漓卻渾然不覺。
痛是心,
不是身!
然而,這一切還不夠,景天再次提醒了他。
“我連本帶利地要你!”
景天的神色變幻不定,眸中閃動著淫靡不定的笑意,同時他的心中卻又說不出的煩悶,體內有兩股莫名的力量絞動著。這種感覺很奇怪。彷彿有什麼攫住了自己的心神,又彷彿隱隱期盼著某一刻的降臨。
徐長卿的臉色陰晴不定,漸漸變得一片木然。
他二人僵持著。
半夜的寒風從曠野掃過,吹得兩人的衣角、髮絲亂飛。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了,祝願天下同我一樣沒錢還在辛苦勞動的人們,節日快樂
五一假了。。。哦活活。。。宇宙要出去短線遊,所以最近2、3天不能及時回覆諸位羅。。。。
☆、第34章 下 郎心似鐵
景天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這一幕,嘴裡卻在不緩不慢地催問一句:“考慮得如何?”他殘酷地提醒著對方,“我渝州景老闆是個生意人,賠本的買賣從來不做。就算是賭博都要個彩頭,沒有了報酬的事情,我怎會出手?”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
徐長卿緩緩走上前來,一聲不吭地伸臂攬住了景天。他的動作異常緩慢,彷彿帶著一絲難以言表的苦楚。
“徐長卿,你忘記了在魔界的畫舫裡是怎麼做的?”如願以償地地看到對方身子微微一僵,景天心底湧起了一絲莫名的快意。
夜風清冷。
但,比夜風更冷冽的是擁抱。
而,比擁抱更寒冷的,是徐長卿的唇。
景天身形高大,一雙手臂宛如鐵箍般狠狠扣住了懷中人,於是,徐長卿身上那若有若無地清淡氣息飄進他的鼻間。他貪婪的吸吮著這獨屬於徐長卿的氣息,對方只能麻木地配合景天唇齒間無休無止地索取。
兩指攥住徐長卿閃躲的下頜,景天近乎瘋狂地齧咬著對方那毫無血色的薄唇。
“徐大掌門……”景天發出了一聲不同於尋常的滿足感喟。
他的舌小心翼翼地避開那淡色的掌印,開始遊走于徐長卿敏感的胸前。事已至此,徐長卿既不掙扎也不反抗,他近乎木然地撫著景天的臂膀,咬牙不語。
只是,他銳利的眸中依舊一片清明,不曾有半點情愫。
景天卻已情生意動,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情焰,如同燎原的烽火……
黑暗中,徐長卿微一抬手,漆黑的烏髮如瀑布般跌落在月色中,鋪滿肩背。他修長的手指一寸一寸,慢慢撫上了景天的後背,蒼白的指尖隱然有銀光飛旋閃爍。
下一秒,景天只覺得背上肌膚微微一痛。
——如針刺般,寒冷而尖銳!
那滴緋紅的血珠,隨著徐長卿拔出的髮簪,搖搖晃晃地自針尖墜落。
月色迷離,
血落有聲。
這根髮簪,雖然只刺在脊背之上,卻狠狠地紮在景天的心底。
“你,你,這是什麼……什麼……東西!”
景天猛然放手,一把推開徐長卿,神色震怒。
“蠱毒,苗疆的蠱毒。”徐長卿的聲音中透著無比的淡定冷漠。
“我不信,你是蜀山弟子,怎麼可能懂那些歪門邪道的玩意。”
“我少年時和大師兄到過苗疆,學過這種方法,隨便一種毒蟲就能讓我提煉出蠱毒。從現在開始,你不能離開我一箭之地。否則,毒性發作,我會死,你也會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