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我想向大名鼎鼎的蜀山掌門弟子討教幾招!來人……”蕭映寒眼神瞬間轉為凜冽,緩緩按上腰間刀柄,一股肅殺之氣充盈在整個小院。“此刀名曰斷水,長二尺九寸,重七斤八兩,以秘法輔之以天外隕石打造,專門用來對付你們蜀山弟子的三尺青鋒。你那建言劍嘛……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感受到那股撲面而來的凜凜殺氣,徐長卿心下倏然一驚,已知此人武功決不在自己之下,當下道:“不知道蕭莊主和蜀山有什麼刻骨仇怨,需要如此咄咄逼人,長卿曾得莊主庇佑,委實不願對莊主出手。”
蕭映寒左手輕撫刀刃,凜凜寒刃閃著殺氣,映得他眼眸一片青碧之色。只聽他漫不經心道:“我和蜀山有恩有怨,淵源頗深,一時半會兒講不完的。總之,我就是看不慣蜀山弟子,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既是如此,莊主當日為何要收留我等二人。”
“你真的想知道?三個原因,一是因為我想驗證一件事,二是因為你長得像一個人,至於第三……”蕭映寒語氣一頓,望著徐長卿的眼眸遊離不定,含意頗深的微笑道:“我——對你很有興趣!”說到最後三個字時,他已經閃電般攻出了八招。徐長卿一聲斷喝,建言劍出鞘,反手疾刺,掌中長劍耀眼奪目,泛起一片寒光。但見滿室刀劍光影迴旋,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
“鏘鏘鏘”!
刀劍相鳴,電光火石的瞬間,雙方已搶攻數招,招招凌厲快恨。尤其是那蕭映寒一上手便用了殺招,步步緊逼迅捷如風。徐長卿心下暗忖,也不知此人與蜀山有何刻骨銘心之仇,招式中憤懣之心顯而易見。但他早知我是蜀山弟子,卻又為何出手相助。
那蕭映寒心中則道,八年過去,你宅心仁厚和先前無二。滌塵丹……前塵盡忘……,那幫蜀山耆老如此待你,於你而言,不知是幸與不幸!
“叮琅琅”刀劍交鋒,火花四濺中,蕭映寒刀身疾轉,宛如靈蛇一般,竟順著建言劍劍身而下,橫斬對方握劍之手。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徐長卿心隨意動,果斷撤腕收劍,惶然向後疾退。蕭映寒一招制勝,順勢撲上,右手一翻掌心吐力拍向徐長卿胸膛。徐長卿雖人在空中,但反應極快,凌空折身不假思索舉掌一格。
“啪”一聲脆響,隱隱挾有雷霆之音,兩人竟是拼上了內力。內力比拼極是兇險,稍有不慎便會經脈受損,故而各大門派弟子比武之時,絕少有人直接比拼內力。
過得片刻,眼見兩人周身皆有嫋嫋輕煙環繞。只是,蕭映寒嘴角始終掛著玩世不恭地淡淡哂笑,徐長卿則是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此時的徐長卿周身血脈皆亂,小周天氣隨意地遊走於全身各大穴道,他努力凝神靜氣以圖鎮住那紊亂的氣脈。便在此時,小腹中突然有團迥異於自身真氣的氣脈隱然而生,漸漸地腹中痛楚清晰起來,彷彿隨著血脈散入全身每一寸經絡每一寸脈搏。
徐長卿臉色登時大變,他自小修煉的便是道家正宗元陽之氣,根基穩固,絕無可能有此等走火入魔的前兆。蕭映寒見他臉色瞬間慘白,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心道,八年間莫非他內力修為毫無長進,此事怪哉。
“嗤”一口鮮血吐出,徐長卿踉踉蹌蹌連退幾步,直到撞上身後的石柱才停下步子。
蕭映寒倏然收掌,一個縱身躍進徐長卿身邊,一探手抓了他手腕,冰冷的手指搭在對方腕間脈搏之處。徐長卿此時劇痛難當,靠在石柱上渾身發抖,任憑蕭映寒擺佈毫無還手之力。蕭映寒眸中先是一片狐疑,繼而有了幾分瞭然,他望著徐長卿半晌,眸中隱然幾分痛惜:“年輕人定力不夠,一宿失德,今後諸般修為,化為烏有……”
徐長卿咬緊鋼牙,那股異氣與自己體內原本氣脈糾纏在一起,小腹中充斥著如利刃割剮般不可抑制的痛苦。苦苦捱了半天才剋制住那刺骨的劇痛,徐長卿緩緩抬頭:“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隱然驚慄,“你的意思是我今後再也不能提升修為?”
“不是我說過什麼,重要的是你做過什麼!”
聞得此言,徐長卿瞬間容色慘淡。
蕭映寒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半是自嘲半是感慨:“蜀山掌門弟子,一代不如一代!”他拂袖而去。
景天被溫泉滿池子的花瓣泉水燻得渾身香噴噴,然後昏昏沉沉地爬出池子,飲了侍女遞過來的醒酒湯後,他終於清醒過來。問明瞭徐長卿在和蕭莊主飲酒聊天,景天一路氣沖沖而來。好你個徐長卿,平常叫你陪我飲酒,你左推右推,什麼蜀山弟子不能犯戒,現在和姓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