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你發現了水谷先生的秘密,想勸說他不要出逃,換種方式解決借款問題時發生了點爭執,導致你不小心使水谷先生意外而亡吧。就水谷先生的致命傷是頭部遭鈍擊來看,可能是你不小心將他推倒所致吧。”
“不可能……如果是我不小心傷害了潤一,我為什麼沒去自首?你們有什麼證據嗎?”北見無法相信眼前殘酷的事實,他無法相信是自己導致了最親密的朋友的死,並且還逃避了應有的責罰。
“我說過我們並沒有證據,真要說只有一點讓我們將你與水谷先生的死聯絡在了一起。”服部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就是你遭遇意外那天釣到的魚。其實那天你並沒有去釣魚,而是乘坐新幹線去寄明信片了吧。路過公路的人,看到一直坐在湖泊邊只是你用填充物撐起假人,那邊樹林茂密,從公路看向湖邊並無法辨認那究竟是真人還是假人。”
北見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那天我不是釣到了很多魚嗎?這不是表示我去釣魚了嗎?”
“北見哥哥是因為遇到雷陣雨才出的意外不是嗎?”柯南仍舊用稚嫩的童聲提問道,“如果北見哥哥也精通釣魚,那你也應該知道,雷雨前的低氣壓對於釣魚來說是最糟糕的天氣環境,那天你能釣到這麼多魚反而說明了,這些魚只是你為了證明自己那天並沒有離開小鎮刻意留下的證據。原本可能在回來之前,你是想處理掉這些魚的,但沒想到卻出了意外。就此,這起事件的真相便不得而知了。”
柯南的話音落下後,房內陷入一片沉寂,沒有一個人再說過一句話,只是等待著一個結果。整個過程中,北見只是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坐姿低著頭,像是在沉思這些什麼。過了良久,北見終於再次抬起頭來,此時他的眼中沒有了迷茫與混沌,只留下了哀傷與透徹。
“我全想起來了。”北見說道,語氣平淡中夾雜著各種交織在一起的情緒,“正如服部偵探說的,是我將潤一推下了山坡。那時我得知了潤一跟黑幫借錢的事,便想留住潤一,我告訴他我可以幫他一起還錢,我還告訴他逃避不是辦法。但是潤一就是不肯聽,他說他這樣會連累我,他不想把我也扯進黑幫的恩怨中。這似乎是我們認識以來第一次爭執,沒想到這場爭執竟讓潤一送了命……”
“那你為什麼沒有自首呢?”服部問道。
“那是因為……”北見的聲音至此竟有些哽咽,“那是因為潤一在臨死前讓我向他保證不去自首。他說我已被四菱銀行內定,前途大好,不能因為這事耽誤了前程。可能你們不信,其實我真的不想逃避下去,對我來說自首才是更為輕鬆的那條路,但是我又無法違背潤一最後的請求,於是我只能將潤一埋葬在山間,然後想出了寄明信片,混淆死亡時間的辦法。”
“其實,北見哥哥,我覺得那張明信片只是多此一舉。如果沒有那張明信片的話,這件案子自然會被歸為黑幫所為,就算是平次哥哥這樣的大偵探也不會懷疑到你頭上來的啊。”柯南提出了心底一直抱有的疑問。
“是啊……說不定我只是想被抓住而已。這樣既不違揹我與潤一的約定,又可以讓我一贖心中的罪惡感。”此時北見的臉上露出的是自嘲的笑容。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呢?釣魚那一點並不能作為決定性的證據,你剛才的話我們也沒有錄音,如果你不願去自首,我們也無法強求。”服部如此說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否希望北見前去自首。
“我會去自首的,這就權當是對我忘記自己罪孽的懲罰吧。”北見如此回答道,從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最後的解脫,
“哎,工藤,這次的案件雖然解決了,但還真讓人鬱悶啊。”雖然案件得以解決,但服部完全沒有以往的那種真相大白時的滿足感,取而代之的是對這起因偶然而造成的悲劇所帶來的唏噓之情。
柯南此時的心情何嘗不是這樣,北見武在那之後立即就去了警局自首,不知法院會如何做出判決。
案件告一段落,偵探們也沒有留在這小鎮的理由了。此時,毛利大叔正發動著汽車,小蘭和和葉正在與水谷奶奶告別。望著遠處的青梅竹馬,服部突然想到了什麼,蹲下身子湊在柯南的耳邊問道:“工藤,我們的事你是不是還沒跟她說啊?”
“你不也是?”瞥了身邊的大阪人一眼,柯南反問道。
“是啊,我一直想把這事告訴和葉,但完全不知道怎麼開口。”服部抱球帽的帽簷已被他轉會了腦後,說到這裡他煩躁地揉著帽子下露出的頭髮。
“呵呵,我也是,總不能讓我發條簡訊告訴小蘭‘我和服部正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