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lo轉動漂亮的眼珠。
“在26個英文字母表上,M和N,永遠排在L之後。無論是你還是Near,單獨行動都難以超越‘L’。”
Mello皺了皺眉。
“但如果M和N在一起,你的果斷、大膽和行動力,Near的冷靜、洞察和判斷力。你們就能夠跟‘L’並駕齊驅,甚至超越他,做到他做不到的事。”
“…………”金色的劉海垂下來,少年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
***
世人的印象中,倫敦常年不見陽光陰雨連綿,而溫徹斯特卻恰恰相反。這裡的陽光帶著不受工業城市汙染的純粹的淡金色,院長Roger會給孩子們安排不同的戶外活動,網球與輪滑是最受男孩們歡迎的兩種。
夜神月走在靠近草場的一條鵝卵石小徑上,不遠處的小型音樂廳裡有哼唱著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mn的童聲飄進他的耳朵。
漫長的七天。
他身上的傷已經在孤兒院醫師的細心護理下逐漸痊癒,在這用來修養的一個星期裡,時間流逝得無比緩慢。他沒有和彌海砂聯絡,魅上照也不明蹤影,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孤兒院裡閒逛。
在這裡,他沒有做任何與制裁有關的事,完全陌生的環境意味著不可測的危險,很可能在他可接觸的某一部電話上就安裝著微型監聽裝置。在資源不可控的情況下,他選擇什麼都不做。夜神月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放下過防備,他深愛的龍崎也不例外。
這段時間裡,龍崎很少露面,他把自己的工作室從原來的房間裡搬了出去,然後重新恢復了以往的生活方式──足不出戶,日夜不分。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一舉打擊塞倫斯殘部。
那晚,那名叫Levi Miller的黑手黨保鏢迫於死亡筆記的威脅,在他的命令下先後做了兩次叛徒──在報警之後,通知教父的心腹之一Hank突襲被困在地窖裡的George Saelens及其部署。全副武裝的芝加哥警方在與大批黑手黨激烈槍戰之後繳獲了還留在莊園地窖裡的George與毒販剛剛交易完的大量走私毒品。Hank和他署下的大批黑手黨被押回了芝加哥警署,而身為教父的Hugh Pierre Saelens卻在當晚不知行蹤。
在Beyond的協助下龍崎從George Saelens口中獲悉了這支近年來重新開始活躍的犯罪集團的大量可用資訊,包括未來幾次黑色交易的時間、地點。在資訊疏離後,他正以世界第二偵探艾拉路特。哥伊路的身份與芝加哥警方保持聯絡。
***
夜神月再次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是一個白色的機艙。毛茸茸的溫暖的陽光從面積很大的窗戶裡灑進來,落在他的肩上。
窗外穿梭的珍珠狀雲層提醒他,此刻自己正躺在一架飛機的某個座位上,身上竟然還蓋著被子。
不是之前George的那架直升飛機,這裡的空間開闊而明朗,周圍的擺設看上去豪華卻不張揚,有一種居家的溫馨感。
L的私人飛機。
夜神月的第一反應。
該死,為什麼自己會睡的這麼久?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他從剛才躺著的位置坐起身來,視線所及之處,除了前排駕駛座上的一個陌生身影,誰也看不見。
“你好。”
駕駛座上傳來的聲音。而出聲的那個人卻沒有回頭。
“你可以叫我Joseph,夜神君。”
是個年輕的聲音,明亮而溫和。
“您現在在返回日本東京的私人航班上,大約還有一小時到達目的地。”
該死!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樣。
L真的這麼做了。
夜神月的眼睛危險地眯起,暗自咬了咬牙,推開身上的被子。
一封信箋從被子上滑落。
信封上沒有署名。
修長的手指撕開封口,抽出裡面的白色信紙。
『月君:
讀到這封信的時候,你應該已經在我的私人飛機上,飛往你的家鄉──日本東京。
請原諒我的擅自決定,關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本來應該徵得你的同意。但你知道,我們很難達成一致,所以我獨自安排了一切。
你問過我,你在華米修養康復後,接下來的事。
我命人在你的咖啡里加了艾司唑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