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我可以指點你醫理中的陰陽五行之變、方脈針灸之術。”胡青牛慢條斯理道,“用藥方式和配伍我也會一一教你,能做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那日之後,胡青牛果然每日抽些時間教他用藥之法,張無忌潛心鑽研,學得極是用心,一掃之前單純為了偷師而背書的態度。胡青牛見他悟性奇高,對《黃帝蝦蟆經》、《西方子明堂灸經》、《太平聖惠方》、《針灸甲乙經》、孫思邈《千金方》等醫學尤有心得,不禁嘆道:“以你的聰明才智,又得我這個百世難逢的明師,不到二十歲,該當便能和華佗、扁鵲比肩,只是……唉,可惜,可惜!”

言下之意自是說等你醫術學好,壽命也終了,這般苦學,又有何用?張無忌心中卻另有一番主意,無論他學到多少,都要盡數拿去給師兄共享。又盼能儘早補全黑玉斷續膏的配方,令俞岱巖不必靠人扶持,能自己行走。這是他的兩大心願,若能於如願以償之後自己壽元再盡,也無所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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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安靜無事,歲月易逝,如此過了兩年有餘,張無忌已是一十四歲,而宋青書已年滿十九,即將到弱冠之年。這兩年之中,殷素素並未一直住在蝴蝶谷,而是每隔一段時間便往來此處與武當山之間,一來見見許久未見的丈夫以消思念之情,二來還要繼續行俠仗義之舉,三來也為告知武當眾人無忌和青書如今的狀況。有宋青書陪在一旁,她也能安心離開。雖然在她眼中,“宋青書”的性格依舊怪異,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沉穩可靠的,也不似以往功利心極重,漸漸地也能讓她放下些許戒心來。

值得一提的是,張無忌和宋青書的黑玉斷續膏配方已經補全,一年前便做出成品,由殷素素親手送至俞岱巖處為他醫治。只是俞岱巖殘廢已久,要盡復舊觀,勢所難能,但因宋青書之前曾為其調養,加上醫治得當,半年之後,他已可用雙足緩緩步行,身體各關節活動起來也與常人無異了。

這日晚間,張無忌讀了一會兒王好古所著醫書《此事難知》,覺得昏昏沉沉的甚是睏倦,當即上床安睡。次日起身,更覺頭痛得厲害,想去找些發散風寒的藥物來食,走到庭上,只見日影西斜,原來已是午後。他吃了一驚:“這一覺睡得好長,看來是生了病啦。”一搭自己的脈搏,卻無異狀,更是暗驚:“莫非我陰毒發作,陽壽已盡?”

適逢宋青書在外面練劍歸來,還未進門就見少年站在門前,面色一陣青白,眼中隱隱透著恐懼,不由大驚,上前摸摸他額頭道:“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他二人這兩年來幾乎朝夕相對,感情已非兩年前可比。那時宋青書心中還有些許對前世的憤懣,經過這兩年相處,已經真正將少年當做自己親近的家人,也因此逐漸恢復到前世那個溫文爾雅談笑自若的玉面孟嚐了。

與他相同,張無忌對師兄的依賴也與日俱增,他搖了搖頭,沒敢說出自己的身體狀況,只道:“似乎有點著涼了,我正要去胡先生那裡看看。”

宋青書不疑有他,嗅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兒難以忍耐,便道:“你去罷!我去提水洗個澡。你若是風寒,今晚就別碰水了,吃過藥早些睡覺是正經。”

張無忌胡亂點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開啟新副本

☆、第四十一章:會者猶近爾

來到胡青牛房外,張無忌只見房門緊閉,屋中燈卻還亮著,便輕輕咳嗽了一聲。片刻後聽見胡青牛道:“無忌,今兒我身子有些不適,你自個兒讀書罷。”聲音嘶啞且中氣不足,大異於平時。

張無忌微微一怔,沒想到先生竟也覺得身體不適,他關心胡青牛病勢,在原地稍一猶豫,道:“先生,讓我瞧瞧你喉頭好不好?”

“不用了。我已對鏡照過,並無大礙,已服了牛黃犀角散。”胡青牛低沉著嗓音說道。張無忌見他不願出來,不便勉強,猶豫片刻正要離開,忽見有童子提著食盒送飯過來,靈機一動便跟了進去,

才走入臥室,就見胡青牛臉色憔悴,躺在床上。看見他進來,當即揮手道:“快出去。你知我生的是什麼病?那是天花啊。”張無忌吃了一驚,看他臉上手上,果有點點紅斑,心想:天花之疾發作時極為厲害,調理不善,重則致命,輕則臉麻皮,胡先生雖然醫道精湛,可自行調理,但終究不好棄之不顧,便道:“先生現在感覺如何?”

“無妨。”胡青牛說著又揮揮手,趕蒼蠅也似,“你不可再進我房,我用過的碗筷杯碟均須用沸水煮過,你和童兒不可混用。”沉吟片刻,又道:“無忌,你還是出蝴蝶谷去,到外面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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