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免得我將天花傳給了你。”
張無忌仍是搖頭:“不必。先生有病,我若避開,誰來服侍你?我好歹比這兩個童子多懂些醫理。”
胡青牛把眼一瞪:“翅膀硬了就要忤逆我啦?聽話,你還是避開的好。”但說了良久,張無忌總是不肯。這幾年來兩人朝夕與共,胡青牛雖然性子怪僻,師生間自然而然已頗有情誼,何況臨難相避實是大違張無忌的本性。胡青牛見說不過他,只得妥協道:“好罷,那你決不能進我房來。”
這一點張無忌倒是能夠做到,又囑咐胡青牛幾句,直煩的他連連揮手,這才告辭和童子一起出了門。
他魂不守舍的回到所住的屋外時,已是月上柳梢,張無忌隨手推開門,繞過屏風,腳步忽然一頓:屏風後面宋青書正泡在浴桶當中,他這才想起自己進門之時忘記敲門了。正要告罪,卻發現宋青書對他進門毫無反應,心中一緊,忙湊過去道:“師兄!”
習武之人多警覺,他進門也沒刻意放輕聲音,按照常理宋青書應當能夠察覺才是。然而這會兒他開口呼喚對方卻都沒有反應,這讓他原本就緊繃的神經拉得更緊,忙走到正面一看,原來宋青書竟是睡著了。
“師兄?”他不放心的又低呼一聲,這下終於吵醒了昏睡中的人。宋青書皺皺眉頭,頗為不情願的睜開眼,一瞬間茫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眼下的處境:“……我睡著了?”
“嗯。”看著師兄睡眼惺忪的模樣,張無忌莫名覺得心中一陣柔軟,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覺。他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