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殘忍的女人多半神色狠厲,卻沒料到進門的兩人個個俏麗嬌媚,比之她孃親不差分毫,還添了幾分少女所特有的天真爛漫。
他這輩子沒見過幾個女人,多半還都是長輩。母親殷素素和紀曉芙都是美女,然而都已為人母,舉止穩重,待他也都是愛護之情。遇見周芷若時囿於病痛,年紀還小,加上週芷若穿著狼狽樸素,年輕青澀,自然也沒多想。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其他年齡相仿的異性,正值大好年華,又是如此明媚耀眼,難免多看幾眼。卻不知這幾眼落在有心人眼中,便是少年情懷,知好色而慕少艾,神魂顛倒,如痴如呆。因此有人暗喜,有人不悅。
“看呆了?”宋青書正是不悅的人之一,悄悄扯了一下少年的手,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張無忌習慣了他的調侃,也沒聽出其他意味來,卻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見那三人之中穿一件猩紅貂裘的女孩走上前,親暱的拉扯莊主與夫人,就知道這人便是朱九真了,於是偷偷跟宋青書咬耳朵:“她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宋青書知道“她”指的是朱九真,皺了皺眉,也輕聲道:“美則美矣,心如蛇蠍。”
饒是張無忌習慣了宋青書的毒舌,也還是第一次聽他如此不客氣的批評沒見過幾次面的人,有些詫異,正要再問,卻見帶他們過來的家丁一面將剛領到的紅包揣入懷中一面向他們走過來以目示意二人跟上,於是嚥下疑問,與宋青書一同跟了過去。
家丁帶著二人走到莊主面前,稟告道:“莊主,這兩人便是之前小姐救回來的客人,如今養好傷,說要來給莊主和夫人拜年。”
張宋二人待他話音落下後便上前中規中矩的見禮,張無忌偷眼望去,見那莊主朱長齡一身藍色衣衫,面目不怒自威,對他二人頷首道:“兩位不必客氣。是小女縱犬傷人在先,‘救人’一說實在令人慚愧。九真,還不快過來向小兄弟道歉?”
來到此處後,兩人還是第一次聽見如此正常的話語,都是微微一怔,那朱九真顯然沒想到父親會在此刻斥責於她,當著心儀之人的面更覺下不來臺,心中不甘,撒嬌道:“爹,我哪有讓將軍們咬他?明明是他先搶我的獵物,我才——”
“還敢頂嘴?”朱長齡一拍桌面,“你傷了人,就是你的不對,還在這裡巧言狡辯?”
朱九真自幼即得父母寵愛,連較重的呵責也沒一句,今日在人前如此喝斥,不由嚇得呆了一呆。她轉頭望了眼身邊和她一同進屋的青年,委屈的扁扁嘴,才滿心不甘願的走到張無忌面前,含糊地說了句“對不起啦!”說完也不看兩人的反應,跺跺腳便衝了出去。
“表妹!”那跟著進來、一身淡黃色緞袍的青年見狀叫了一聲,向著朱長齡匆匆道了句:“舅舅、舅母,我去看看她!”而後便追出門,旁邊件黑色貂裘的少女心有不甘,也追出門,只留下屋中幾人神色各異的面面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 張無忌:蘭舟你的手好暖。
宋青書:嗯。
張無忌:不知道師兄的手是不是也這麼暖?
宋青書:= =|||
張無忌:可惜沒試過呢……
宋青書:(抽出手)時間到了。(變成魂體)
張無忌:我還沒握夠……
宋青書:找你師兄去罷!
張無忌:但師兄就是你呀?
宋青書:別說的好像你已經知道了一樣!
☆、第五十六章:懺悔更不造
“這丫頭!”朱長齡氣得夠嗆,喘了兩聲粗氣才調整好心態,和顏悅色的望著兩人道,“小女調皮,倒叫你們見笑了。這幾天我忙於雜事,照顧不周,還請兩位見諒。對了,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張無忌看向宋青書,後者道:“小人與兄弟只是山下鄉野村夫,姓曾,我是阿虎,他是阿牛。這幾天多謝莊主款待,但我們兄弟不便一直留在此處,不知可否請莊主告知下山的路線,好讓我們回家和家人團聚?”
“這個……”朱長齡嘆了口氣,道:“兩位,不瞞你們,紅梅山莊地處偏僻,上山下山只有一條路線,之前一場大雪將路封死了,下山恐有危險,兩位恐怕這幾日是回不去了。”言罷看著他二人面面相覷,又笑道:“你們能來我家,也是有緣。小兄弟傷勢未愈,請先安心住下來罷!一旦道路清理出來,我會讓人告訴你們。”
“多謝莊主。”張宋二人無奈,只得謝過莊主,又聽他詢問幾句生活上的事情,一一答出確定無誤後,這才跟著家丁離開此處回到小屋當中。
今日是除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