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再由自己之手加重他的傷勢,可是剛剛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實在叫他難以捉摸。
他紅著一張臉,胸腔裡的東西還在咚咚咚咚的打著鼓,白玉堂本就生的好看,被這樣俊美的人吻住絕對是一種幸福,但是他的吻功那麼熟練,展昭不免會以為他把自己當做了他的某位鶯鶯燕燕的紅顏之一。
想起他強吻了自己卻還當自己是女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展昭微微撐起身子,眼睛垂下盯著遠方的桌子,就是不肯直視白玉堂。
白玉堂看他剛剛的看自己的眼神心下有些吃味,此刻見他不肯直視自己,心裡更加不悅,但是自己剛剛頭腦一發熱的就吻了上去,說到底好像也是自己衝動了,那貓……估計被自己嚇到了吧。
不過……低頭看看自己被某人剝的僅著一件內衫的模樣,他突然覺得又有些哭笑不得。
“貓兒,你見過誰家的媳婦比自己夫君還要高的?又有誰家的媳婦能反過來壓了自家夫君的?恩?”他微微眯起雙眼,調笑著用自己未受傷的右手輕輕挑起展昭的下巴。
展昭一時有些氣結——白玉堂確實比自己要高一些,而且他剛剛也確實把自己壓在了身下。不過!這並不能表明他就壓不回來啊!
他瞪了瞪眼,剛想出口反駁,卻見白玉堂已經放開了自己的下巴,而後起身去抓來放在桌子上的一套男裝去了……等等!那套男裝是給自己準備的!
白玉堂穿好了衣服,回頭一看展昭還以剛剛的姿勢躺在床榻上,他嘴角翹了翹,問他:“娘子,為夫手上還有傷,就不替你更衣了,你自行起來換上吧!”他指了指被展昭壓在屁|股下面的那套女裝。
等了一會見他仍未有動作,他慢悠悠的踱過去,居高臨下的看了他片刻,而後探出手去輕輕解開他的腰帶。
展昭倏地一下用手捂住自己的腰帶,條件反射的猛然坐起,剛剛好不容易才漸漸平息下來的臉色,頓時又紅了起來,“你幹嘛!”
白玉堂勾了勾眼角,輕聲在他耳邊道:“既然娘子不體恤為夫手上有傷,為夫也只好忍痛來為娘子更衣了。”
展昭聽得眼皮子直跳,下意識的抬腿踹他,卻被他靈巧的躲過。展昭氣不過,不過也不能因此耽誤了查案,為今之計只有自己來做這一小小的犧牲了,只是他在心中暗暗咬牙發誓——這輩子!他定然要將那白耗子給壓回來!倒要讓他瞅瞅,自己能不能壓住他!
第十九回假扮夫妻掩身份荒村野鎮巧偶遇
展昭換了女裝,低眉順首的在白玉堂的掩護下出了客棧,二人此前已經託掌櫃的將應天府外周邊的村鎮在圖紙上大致的標了名字和方位,他們發現離七里鎮不遠的地方有個十里鎮,兩個鎮子相距也就幾里地的樣子,而且這兩個鎮子還有一個最大的共通性,那就是它們都被一座名為六環山的大山包圍。
二人微一合計,決定先到這十里鎮去看看,如果也有同樣的情況發生,那說不定賊窩就被安札在了這座六環山上。
打定了主意,他倆便提著兵器,按照圖上的標示一路奔了過去。
途中白玉堂不似以往般沒有耐心,倒是難得的對著展昭細心起來,一會問問他餓不餓,一會又問問他渴不渴,到最後竟然還可笑的問他累不累。展昭徹底被他給氣樂了,心說你個死耗子真以為我是你小媳婦呢!
眼見著二人就快要到鎮子入口了,白玉堂止住步子,將兜帽拿出來給展昭戴上,還故意將帽簷壓低一些。
“貓兒,待會進去你不要出聲,我就跟村民說你天生有疾說不了話,以免暴露了。”展昭被帽簷擋住了視線,他看不見白玉堂的臉,只能聽見他的聲音從自己面前傳過來。他撇了撇嘴,覺得自己從小闖蕩江湖什麼都遇見過,唯獨這假扮女人是第一次,為了查案他也真是豁出去了。
白玉堂沒有聽見展昭的回答,以為他已經開始入戲了,他自己也輕咳了兩聲,而後背過身去,反手拽住了展昭的手。外人看不見展昭的臉的,看他們這樣一前一後拉著手向前走的樣子還真就覺得他們是一對兒。
展昭本是江南人,身材本就不如北方人粗獷,但是他是習武人士,常年行俠仗義在外漂泊,倒也不至於太過瘦小,若非要有個評價,那便是身材勻稱。而且江南人臨近水鄉,長得大多都比較溫潤柔和,展昭正巧將南方人的多數優點全都集中在了身上,除此之外還多了些許英氣。
本來憑著展昭的這幅皮相完全不用帶什麼勞什子的兜帽,不過略施粉黛就能將他原本的面貌遮蓋並且一般人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