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展昭是說什麼也不肯碰那些花花綠綠的脂粉,他認定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就算是為了查案犧牲一下,但萬一要是中途被個什麼江湖上的朋友撞見,那他以後就沒得混了。
白玉堂拗不過他,不過他也的確不太想看到展昭塗塗抹抹的,這樣原本的面貌他最是喜歡。
拉著他的手,二人進了十里鎮,先是找了個茶棚坐下喝兩口茶,順便探聽一下週圍的情報。因為展昭此時不能說話,因此向夥計要茶之類的事就全都交給了白玉堂。
他們二人剛坐下端起茶杯來就聽到茶棚裡有個嗓門挺高的年輕人一邊拍著桌子一邊對周圍的人說:“誒誒誒!你們聽說沒?隔壁七里鎮上又丟了個孩子,聽說還是個女孩。”
“什麼?又丟一個?不是上個星期剛跑了一個六歲大的娃子麼!”另外一桌的一個年輕人介面道。
“你記錯了吧!六歲大的那個不是自己跑到六環山上結果迷路了麼!聽說已經被家裡的大人給找回去了。”第一個說話的人回道。
那人聽了不禁搔搔頭,憨憨的一笑。
“不過說起這丟人的事件,也真是夠邪乎的,七里鎮玩命的丟孩子,雲來村卻是拼命的有少年跑丟,卻獨獨咱們這鎮子平靜的很。”那個年輕人搖搖頭,有些自嘲的喝了口茶。
展昭和白玉堂聽到這,下意識的互相對視一眼。
喝過了茶,剛剛那個大嗓門的年輕人付了銀子,起身拿起旁邊長凳上的一個小布包就要往鎮子口走去,展昭在桌子下面拽了拽白玉堂的袖子,而後他倆也起身付了錢佯裝不經意的跟了上去。
出了鎮口往右走了約莫五百多米,那個年輕人哼著小曲兒,手裡甩著布包一顛一顛兒正向前趿拉著走呢,忽的眼前一花,他停下步子,雙手揉揉眼睛,再一看,原來不是自己眼花,自己面前真的站了個俊美的男人。
白玉堂也不同他廢話,抽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聲音低沉的問他:“把你知道的關於周邊丟失人口的事情統統道出來!”
展昭站在一旁,一根手指微微撐起點兜帽的帽簷,他看著剛剛的年輕人被白玉堂這氣勢震得雙腿直打軟,不由得一扶額,心說這傢伙就不能溫柔點,總是這樣抽不冷子的嚇人,哪天要是因為問線索再把別人給嚇死了那可怎麼是好。
年輕人沒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就只是看到那個俊美無比的人此刻冷著一張臉對著自己,他的脖子上還架著兵器,具體是刀是劍他沒看清楚,不過能要人命就是了。
他心裡打著突突,嘴上哆嗦著想要求饒:“大俠求饒命!小人一輩子坦蕩蕩一沒錢,二沒權,而且什麼壞事都沒做過,整個兒就是一張白紙……”
“閉嘴!”那人還想絮絮叨叨的說下去,不料白玉堂聽著煩,低喝一聲他便倏然住了嘴。
白玉堂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展昭,他平時也沒跟這類絮叨的人打過交道,一般問事情問線索都是抽刀問話,問完砍掉,乾淨利落,但是這個是個普通村民,沒理由用他試刀——況且他也不需要試刀。
展昭接收到白玉堂求助一般的目光,再次扶額,他靜靜的從後邊踱過來,伸出兩指點了那人的穴道,而後對白玉堂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白玉堂看了眼那個一動不動的年輕人,還刀入鞘。繞過他,來至展昭的面前,“娘子有何吩咐?”
展昭不禁翻了個白眼,恨不得一腳踹過去,不過此時不是打鬧的時候,他也只能暗自隱忍,留著這筆賬到時候一塊算。他抓著白玉堂的衣襟湊向自己,自己也用手將兜帽微微抬起來一些,以便可以不受影響的湊到白玉堂耳邊對他說話。
他才剛湊到白玉堂的耳邊,話還沒開口,就聽打身後方向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熊飛?”
展昭聽到這一聲呼喚臉色瞬間變了,剛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同時向後一撤步,手快的將帽簷壓了下去,甚至比之前壓的更低。
白玉堂顯然也聽到了這個陰魂不散的聲音,他皺著眉頭,頗不耐煩的扭臉,果然就看到赫連舍一身青衫在身,此時正手持著摺扇,一副驚然的樣子盯著旁邊的展昭。
“你認錯了,這是我家娘子。”白玉堂依然皺著眉,但話裡卻不似表情那般嚴肅,至少在展昭聽上去不嚴肅。
“娘子?可是他……”赫連舍看著白玉堂一愣,隨即又看到展昭那骨節分明的手死死的捏住手中的巨闕。這把劍他認識,是展昭師父送給他的上古名劍,向來劍不離手,可是他此時身上穿著的女裝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