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責,這事同你沒有半點干係,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
冷宮羽垂著頭,咬著嘴唇仍是不動。
展昭忽然又對鷹非魚道:“麻煩你……”
鷹非魚已會意,出手飛快的點上她的睡穴,接著手一攬,將她架出屋子。
回到屋子,公孫策已將銀針收起。他看到展昭進來,對他點點頭。
展昭踱步過來,看著床榻上雙目緊閉、臉色蠟黃的人,不禁一臉凝重的問:“先生可能看出他身上所中之毒為何毒?”
公孫策拿出藥瓶,在他傷口上塗灑上一層白色的粉末,而後為他包好,這才直起身子來應道:“依學生之見,這恐怕是一種中原很少見的毒蟲所致。”
展昭不解的重複:“毒蟲?”
公孫點點頭,“這種毒蟲常年生存在陰暗中,目不能視,但嗅覺異常靈敏,尤其對血腥之氣更加敏感,它們只要嗅到血味,不管對方是什麼,它們都會瞬時變為攻擊力可怕的怪物,衝上去啃咬對方,吸食血液。”
展昭嚇了一跳,“吸食血液?那豈非類似於吸血蟲?”
公孫沒有否認,繼續道:“這種毒蟲沒有牙齒,卻有一條最為可怕的舌頭,因為在它們的舌頭上佈滿了細密的絨刺,且刺中都帶有劇毒,只要被它們舔過的生物全都會染上這種毒,更可怕的是,這種毒無藥可解、無人可醫,只要中了毒就非死不可。”
展昭忽然呼吸一窒,臉色也變了臉色,“那他……”
公孫策淡淡一笑,“無妨,葉公子所中的毒份量極小,恐怕不過是隻小幼蟲,學生以為,對方恐怕沒想要真的置他於死地。”
展昭卻沒能放鬆半分,“先生的意思是,君蘭中毒並非意外,是有人故意為之?”
公孫策頷首,“這種異域毒蟲本就是那些異族人捉來煉化養殖的,野生的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跑到中原來。”
展昭的眉頭皺的更深。
公孫策忽然從他的臉色中看出些不對勁的地方,不禁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哦,學生還沒有問,葉公子怎麼會好端端的中了毒?你們方才究竟遇到了什麼?”
展昭抿抿唇,過了片刻才淡淡道:“我有種感覺,那個下毒的人恐怕最初想要害的是我。”
公孫策疑惑的“哦”了一聲。
展昭繼續道:“我們本是在客棧裡找尋菥蓂姑娘及其他生還人員,可是君蘭卻突然碰到了一塊木板,接著就有一個燃著火的架子向他倒了下來,”他回憶著當時的細節,“架子沒能砸到他,因為我已經將他拽到了身後,可是接下來卻突然砸下許多木樁,但那些木樁卻都沒有燃著火。”
公孫策道:“結果那些木樁就砸到了葉公子?”
展昭搖搖頭,又點點頭,“那些木樁砸到了他的身上,可是它們本應該是要砸向我的。”
公孫策似乎比常人的理解能力都要高,“那些木樁本應砸向你,然而葉公子卻代替了你被木樁砸到。”
展昭應道:“的確是這樣,所以那些人本意應是想要讓我嘗一嘗這毒蟲的滋味,卻陰錯陽差……”他扭過頭又將視線落到葉君蘭的臉上。
公孫策卻疑慮道:“你過往可曾與異族人有過交集或結下仇怨?”
展昭忖了忖,道:“不記得了,印象裡好像沒有。我認識的異族人並不多。”
公孫策道:“可是你的名氣卻很大,難保不會有那些你不去招惹他們,他們卻想要來招惹你的人。”
展昭沒吱聲,這種情況也並非沒可能。
黑夜已過去了一大半,展昭從屋裡子走出來的時候,白玉堂正倚在屋外的門板上,他當然是在這裡等他。
深秋的夜晚冷而靜,展昭不知道他在這裡等待多久了,然而他卻已在寒風中受了不少凍,他忽然感到一陣暖流自心田劃過。
白玉堂看到他出來,對他淡淡一哂,然後伸出手來拉著他,“折騰了大半夜,再過幾個時辰,天都要亮了。”
展昭無力的扯扯嘴角,心裡實在想不懂,為何他到哪都無法消停。
白玉堂將他拉到自己身邊,攬著他,對他道:“我們不如晚些再上島?”他知道他放心不下那個葉家小少爺,也知道他對此事不會置之不理,更何況,這事情似乎本就同他脫不開關係。剛剛他在屋裡和公孫策之間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展昭嘆了一口氣,心中煩亂不堪,“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遠不止會這麼簡單的結束。”他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輕輕的靠在白玉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