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貓兒,一切都是你說的,五爺可從來沒答應。”白玉堂曾經總也想不通為什麼展昭為人溫潤,對別人更是平易近人,唯獨對自己這般……彆扭?可是後來想通了他的任性和孩子氣只在自己面前不加掩飾,便愛極了這點小“彆扭”,揶揄逗弄樂在其中。
看著白玉堂得逞的姿態,展昭無奈又無語,不聲不響加快步子走在前面,白玉堂二話不說拍拍馬身繼續前行,另一匹馬默默跟在後邊,馬走得很慢,白玉堂就像是賞風景。
展昭就是一道意味深長的風景……
之後的很長一段路,展昭的步子快起來白玉堂跟的就快,展昭故意慢下來時白玉堂也放慢馬的速度,近乎難纏的樣子讓展昭一遍遍重溫貓鼠相鬥的情形,自己真是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纏的他心煩意亂,卻不討厭。
“貓兒,不辭而別不像你的作風,竹子和纖兒會生氣的。”白玉堂御馬與展昭並行。
展昭沒有說話,默默的放慢步子,想起昨天白玉堂走後霍千竹來房間對自己說過的話,“展昭,白玉堂與你,除非有一個人死了,否則,這輩子誰也別想將誰推開……這是宿命,所以不用為了誰的安危去掙扎和偽裝。。”
霍千竹只說了這一句,沒有前言,也沒有後語,只說完這一句便起身離開,展昭沒有追問,他知道霍千竹非敵似友的立場,所以如果他能說不用自己多問,更何況霍千竹的話展昭都明白。
霍千竹這個人就像一片雲,不知所始不知所終,整個江湖上展昭想不起有這麼一號人,可展昭總有感覺,霍千竹知道的比他和白玉堂所知道的加起來都多,這一句也一定不會錯。
一個人知道的太多並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對於任何人都想知道卻又不知道的事,比如生死,天命,宿敵……
展昭抬起頭看白玉堂,“誰規定只允許你這隻白老鼠任意妄為?”
白玉堂勾起唇角,笑容一點點在眼角眉梢漾開聲音裡都帶著笑:“很好,我的貓兒終於學會了。”
展昭縱身飛上另一匹白馬,縱馬馳騁眨眼便超越過白玉堂,展昭這是賭氣還是撒嬌?等白玉堂想明白時展昭的馬已經射出很遠了,“臭貓,有種的就別跑!”
“沒種的才會說話。”展昭也不回頭,只夾緊馬肚拉緊韁繩,速度絲毫不減。
白玉堂歪了歪頭,燦爛的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白玉堂開心時候的笑就是這樣子,帶著無拘無束的灑脫味道,與展昭的對白似曾相識,彷彿曾經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同樣的對白曾經出現過,那般的熟稔默契,白玉堂想這可能是上輩子的延續,畢竟他沒有問過別人是不是也會偶然有這種似曾相識卻明明確定未曾發生過的記憶……勁臂一帶韁繩,“駕”!座下早已躍躍欲試的白馬飛奔而起直追展昭的坐騎。
“駕!”白玉堂的聲音暢快淋漓,不論明天需要面對的是什麼,他不在乎。有貓兒在,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也什麼都難不倒他白玉堂。
待馬蹄踏得芳草清香跟上展昭時,展昭放慢了速度,白玉堂勒了勒馬韁,兩匹馬便比肩而立,廝磨之景若竊竊私語。
那人,那馬,那古道西風,竟是別具詩情畫意。
“玉堂,等我找出那個假扮你行刺龐太師的人,你再回去。”展昭說的很冷靜,白玉堂也冷靜的說道:“貓兒,從一開始你一口一個官府到現在你一口一個大宋,我們經歷了多少?”偏過頭看著展昭笑的意味深長,“我的個性,你還不瞭解?”
展昭望著前方,是啊,沒有誰比他了解眼前這個驚世駭俗的人,“白老鼠你聽著,以後人多的時候不許叫我貓。”展昭多此一舉的搶白,太師府內,同樣音色的這一聲貓兒險些就要了自己的命。
白玉堂眼睛彎了起來,彎的特別好看,竟帶著些調皮的可愛:“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王朝他們叫什麼你就叫什麼!”
“貓兒,你開什麼玩笑?”
“你還叫!”
“貓兒?”白玉堂眉開眼笑的留意著無奈的佯怒在展昭瞪大的貓眼中醞釀,越來越洶湧,可白玉堂偏偏特別特別開心,火上澆油的補充著:“爛貓!臭貓!病貓!蠢貓!我就叫了怎麼樣,你啃我?”
“白玉堂!”佯怒變成憤怒,旁人用“貓”這個稱呼來中傷來侮辱展昭都不屑一顧,偏偏這白玉堂,展昭壓不住這無名火。
白玉堂的馬卻已飛奔了起來,還不望回頭衝他挑了挑眉,那人衣袂翻飛,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馬,耀眼張揚的顏色耀眼張揚的個性,任性到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