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仙道,生日快樂~”旁邊有人涼涼嘆氣:“仙道,為什麼你還沒生下來之前就這麼會挑日子?”仙道只是笑著不說話。
彩子狡黠地笑著對仙道說:“壽星,過生日總得有點表示吧?”辦公室的人都跟著起鬨,旁邊宮城終於有機會報奪愛之仇,磨掌擦拳:“爽快點,要我們動手還是你自己說?去哪?”彩子介面:“自己說多不夠意思。”宮城立刻心領神會:“來來來大家夥兒報吧,壽星請客,凡是實惠的便宜的經濟的統統不要——”周圍的人鬨堂大笑,紛紛獻計,都是讓人進去了出不來的地兒,仙道笑道:“能給我留點選擇權吧?”
彩子眨眨眼,嬌笑道:“仙道,真正的紳士都是把選擇權交給女士們的。”轉身對一干女將有默契地做了個手勢,“這樣吧仙道,為了表明你的誠意,同時也為了體現我們的同事愛,邀請我們去你家怎麼樣?”
仙道沒想到是這麼個要求,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道:“可以啊,不過我家很亂喔,各位美女可不要被嚇跑。”
“哈哈哈沒關係仙道,我們都帶了相機,最多不過是公司內部資源共享嘛~~”
“彩子……最毒婦人心啊。”
這一天流川和平時一樣從夢中醒來,撐起半個身子看看窗外,今天紐約的天氣很好,晴空萬里,窗臺上那隻常來的鴿子已經等待流川過來給它餵食很久了,不耐煩地咕咕叫著。
他揉揉額頭,昨天又是凌晨才睡,2點的時候突然有一股衝動要畫下深夜不眠的紐約,等到畫完初稿天已經亮了……又倒回床上,流川胡亂裹了一下被子,準備繼續補眠。
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睜開眼睛,神色清醒得不像剛剛才從睡夢中醒來,,敏捷地起身到桌前,撥開畫筆,顏料,書,在堆成山的畫稿裡翻出一個小小的中文日曆,前面的日子都打了一排叉,然後是紅筆標註的一個圈,畫的就是今天。
他舒了口氣,總算還是沒把這一天給睡過去,想了想臉色又是一緊,伸手去口袋裡掏了半天,底撈空了也只有幾個硬幣。
他又去別的衣服裡面找,走的時候嫌麻煩只帶了幾件衣服,還是仙道硬給他塞進去的,要依他,乾脆只要在身上畫一件就好。
幾件衣服尋遍了,還是一無所獲。流川回到桌子前,開啟所有抽屜飛快地翻了一遍,乒乒乓乓震起一層細細的微塵,在金色的陽光下飄飄揚揚地跳著舞。
最後在畫稿裡掏出一疊厚厚的紙片,流川定睛看看,都是帳單。
他站在狹小的屋子中央,茫然地四處張望,目光落到手上,幾枚硬幣靜靜躺在手心中,華盛頓的頭像被磨得黯淡了不少,呈現出類似於黏土的那種赭紅色。他抓抓頭,乾脆地打定了主意,隨便洗漱一下,看看時間來不及吃飯了,背起畫板跑出去。
一邊走一邊打量身邊的建築和人群,走到中央公園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喜歡這裡的樹,夏天鬱鬱蔥蔥,濃得化不開的綠,就算到了冬天,蜿蜒曲折的枝幹擁抱似的伸向天空,也流露出一種奇異的莊嚴——就這樣在樹下隨便找個地方坐著,拿出畫板和一塊木雕放在腳邊。木雕是他自己用撿來的樹根刻的,粗糙的很,但是有一種古樸的美,上面寫著“5/picture”。然後坐在那裡靜靜等待遊客前來詢問。不遠處傳來馬響亮的響鼻聲和嗒嗒嗒跑在路上的馬蹄聲,還有孩子們快樂的尖叫聲和嬉戲的聲音,抬頭眯起眼,冬日的陽光被樹枝一層層彈開,散在空中,碎碎的落了一地。
下班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光臨仙道家宅,女士們早有準備,都帶了食材調料和……菜譜。各位OL哈仙道哈很久了,一進門參觀完房間就直奔廚房,爭先恐後要在廚藝上大顯身手。只聽得裡面乒乒乓乓不絕於耳,不時有尖叫聲傳來。
“啊!我的刀哪去了?”
“醬油呢醬油呢?”
“哇啊,炸出來了啦!”
“我的耳環掉到鍋裡去了!!”
男士們在外面聽了冷汗橫流。宮城忍了半個小時實在受不了了衝進去把他家彩子拉出來,義憤填膺:“她們是不是在裡面殺人哪?仙道你這個主人怎麼當的?還要彩子給你做飯??!!”仙道苦笑著走進去,裡面一眾美女一反平常在辦公室光鮮亮麗的形象,個個汗流浹背灰頭土臉,彎腰看火候,炒幾下再跑去查一下菜譜,看見仙道進來都“啊啊啊啊啊”地尖叫,四處找地方把臉藏起來,拼命想在心上人面前維持一貫高貴優雅的形象。仙道環視一週,走過去撥開一個美女舉在臉前的鍋子,彬彬有禮地問:“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