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一年半載的,彭格列還不得破產滅亡了……
“至於最近收購各個家族的事情……”獄寺鏡下的綠眸飛快掃看了紙上的資料,然後抬頭望向阿綱:“是十代目親自出動的麼?下次交給我就好了。”
“沒事的,隼人那麼忙,要先養好身體才行。”阿綱面帶微笑地道。
“嗯……我的身體一直很好,謝謝十代目的關心!”獄寺繼續道:“但是十代目,前天您去收購艾德瑞克家族到最後怎麼變成了殲滅那個家族了?”
“因為他們一直磨磨蹭蹭不配合我的談判,欠了那麼多的債還要得寸進尺地賴賬,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呢。”阿綱解釋著。
“但是十代目,殲滅艾德瑞克家族直到只剩下一個BOSS存活,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收購這個破敗的家族對彭格列來說也沒有什麼價值了啊,反而還要為那個BOSS開銷發費……不過既然是十代目的決定,我會全力支援的!”最後一句話完全將前面略帶抱怨的語氣一掃而空,眾人顯然對獄寺這種差別待遇而感到不滿。
當然了,獄寺的眼中只有阿綱一個人的臉就夠了,其他人不滿的表情他會自動過濾掉的。
“然後就是想和大家說一下關於伯格斯特家族相對論的問題,我似乎有些頭緒了……”
獄寺放下稿紙說著,他的話一出,在座的人都似乎精神了不少,齊刷刷地望向他。
“——對不起,打擾大家了。”門突然被叩開,就這巴吉爾就有些歉意地探了一個腦袋進來道:
“藍波剛剛醒了。”
獄寺眼中立刻閃過驚喜,頓時回頭朝阿綱道:
“十代目,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麼?”
阿綱也站了起來,隨即點點頭:
“嗯,會議一會兒再繼續吧,先去看看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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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醒來的藍波會因為身上的傷病而大哭大鬧,但是事實恰恰相反。似乎是剛剛摘下呼吸機,他的小臉上有著淡淡的紅痕,左手上厚厚的石膏甚至讓他整體看起來都有些滑稽,而全身包滿的紗布更是看不出哪裡沒有受傷。
風扇轉動,發出了些許的雜音。
“他一直不吃不喝,我有試著給他糖果,但是他一直不理我。”巴吉爾這樣解釋著,並且做出了無能為力的表情,“我問他是誰攻擊的,他也一直不說。”
“藍波?”阿綱試探著喊了他一句話,“你現在還痛不痛?要不要吃一點東西?”
藍波愣怔著大眼睛望著天花板的吊扇,不哭也不鬧,更是不理會阿綱的話語。
“十代目,我來吧。”獄寺從阿綱身後走到床前,俯下身子撐著床邊,試著放緩語氣朝藍波道:
“藍波,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們幫你解決。”
聽到了獄寺的話,藍波終於有了些許的反應,他微微扭轉過臉看向獄寺,似乎是對視了幾秒鐘後,豆大的眼淚從他的眼睛裡打轉著緩緩流了出來,也沒有說是號啕大哭,而是悄無聲息地流眼淚。
這個樣子,給人感覺哭得相當委屈。
他這麼一哭,獄寺有些緊張了,他想伸手拍拍藍波的身子又怕弄疼他,只好捏緊了床沿,連忙說:
“哭什麼?都說了我們一定會幫你擺平事情的,你只要說出來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對不起……”藍波哭哭啼啼地說出了三個字。
這下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對不起……獄寺……”藍波斷斷續續地哽咽著道:“以後……以後我不和你搶、搶糖果了……不要殺我了……好、好不好……嗚嗚……”
沒辦法用瑣碎的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但是獄寺覺得自己的表情瞬間就僵硬了。
“……藍波,你在說什麼啊?”阿綱最先反應過來,皺眉對藍波道:“你是在說隼人傷了你麼?”
“嗚嗚嗚……”不敢再說話,藍波只能一邊哭一點輕輕點了點頭,不顧身上的疼痛努力往右手邊的位置挪了挪,似乎是在躲避獄寺的靠近。
這又是在開什麼玩笑啊。
獄寺扯了一下嘴角,若是十年前的他一定會衝動地責問藍波為什麼會說是自己傷了他,而現在的他當然已經不會有那般不淡定的表現。
“十代目,可以聽我的解釋麼。”獄寺直起身子,背朝著身後的阿綱道。
“不必解釋了。”阿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