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小說:[家教]如我一瞬 作者:開了

微微蹙眉:“隼人,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嗚嗚嗚嗚……就是他!”聞言,藍波立刻開始號啕大哭,“他……他……我不要再看到他……”

“……不了,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我會問清事情的發生時間和地點,找人做出我的不在場證明,我會找出兇手的。這件事情交給我吧。”藍波尖細的哭聲讓在場的人心都莫名地很沉重,似乎再也忍不了呆在這個房間裡,獄寺說完這句話轉身就疾步走了出去,一直靠在樓道牆壁的雲雀看到獄寺低著頭衝出來下意識想去拉住他,剛剛拽住他就被猛地甩開了。

“隼人。”雲雀皺眉叫了他一下,像是沒有聽到,獄寺沉著臉一言不發地推開樓道大門走出了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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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波的話隱隱讓獄寺陷入了一個可怕的信任危機。

似乎是撐得太久了,今日的高度緊張和一系列的事情全部湧上來,瞬間像是點燃了引信般爆炸開來。

獄寺一邊走向雲守的臥室一邊扯開自己的領帶,然後扔下厚沉的金屬手錶,接著甩下眼鏡,解開發繩,一腳踹開臥室的門,徑直走進浴室,將熱水器關上,開啟花灑,冰涼的水瞬間噴灑在他的全身,寒意和怒意讓他的身子立刻開始全身顫慄,唯有此刻。

——唯有此刻,冰冷的水珠能夠讓他鎮定下來,緩解自己的衝動。

如果被他找出來究竟是誰在陷害自己,鐵定會讓他生不如死。他最反感的就是挑撥離間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十年的藍波被傷害到,那麼這種對自己的恐懼有可能會一直持續到十年後的他,這樣卑鄙的手段……

花灑的水瞬間就溼透了他的黑襯衫,緊緊圞貼在他消瘦的身子骨上,一種不可抑止的憤怒不斷翻湧著,想要衝出體內。

“真不知道你這麼喜歡自虐。”身後傳來略微惱怒的聲音,獄寺沒回頭,但是花灑卻被人關上了。

“滾出去。”獄寺冷冷地道。水珠不斷從他的下巴與發端滴落,徐徐擴散於寒冷的空氣中。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麼。”雲雀的聲音也清冷了幾分:“你覺得淋個冷水浴可以解決問題麼。感冒發燒,你就徹底變成了拖後腿的累贅。”

“他媽的你懂什麼!?”獄寺轉過身,提起雲雀的衣領就朝著他吼道:“老子最反感的就是挑撥!媽的現在藍波說是我傷的他!他說兇手是我!這種不要臉的挑撥手段都敢用在老子身上!媽的那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雲雀皺皺眉,頭一次沒有因為獄寺罵了髒話而教訓他。

畢竟他了解獄寺。這十年來獄寺很少會說出髒話,若非是到了憤怒的極點。

獄寺的心理防線很脆弱,是那種一戳就破的人,卻總能夠自愈,用著更加疼痛的辦法來掩蓋原本的傷口。也就是這樣的舉動最是引起雲雀的不滿。

“我知道不是你。”雲雀淡淡道。

一直以為雲雀是側身以一個局外人的姿勢看這場鬧劇的旁觀者。但是驀地聽到他這句話,獄寺眼眶竟然依然泛紅,本身想再罵幾句,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視線內的雲雀朦朦朧朧的。

獄寺這幾年來並不是一直和雲雀在一起的,彭格列起初建立時,是他主動撐起的大梁,那時候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不斷地吞併敵人家族,不斷地草擬著作戰方案,不斷奔波於各個家族的聯盟談判中,每當承受不住的時候他總是和自己說,現在不能倒,因為沒有人會來扶我,倒下了,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那時他的眼裡看不到任何人,除了阿綱和彭格列,他甚至幾次忘記夏馬爾曾經強調過的,自己的生命。

雲雀的闖入打破了他週轉正常的生活,然後一直一直混亂下去。

那時候開始他慢慢地注意到了夥伴的意義,注意到了自己的生命,注意到了他的生命中其實可以容納更多的人。

那時候扶起他的,是雲雀恭彌。到後來一直陪著他的,還是雲雀恭彌。

這樣想著,似乎體內咆哮的猛獸也就瞬間消散得所剩無幾了,僅剩下無力的嘲諷。

“我想抽菸。”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顫。

雲雀沒有回答,也算是縱容了他這一次。

獄寺摸索著口袋,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帶煙,他頹廢地笑了笑,然後坐在了浴缸邊上,感覺到冰涼的水珠浸溼他的褲子。

他必須要理清楚現在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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