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家糖果屋,原來和老姐總是去。”隔著車窗玻璃,獄寺難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指著十字路口旁的一家復古店鋪,木質大門上的風鈴輕曳,動聽的聲音被阻隔在了車外:“那裡的巧克力很甜,尤其是白巧克力,姐姐那時候會買很多回義大利慢慢吃,可是買得太多了,隔年都過期了。”
坐在後座上的雲雀瞥過去,那家棕色的糖果屋離他們愈來愈遠,不久便看不到影子了。
“啊,要到嘆息橋了!”車駛過彎轉的街區,獄寺又興奮地戳著車窗道:“雲雀,骸,你們看到沒?這一排的第七座橋就是嘆息橋!當初爸爸為了考驗我們的偵察能力,曾經把我和姐姐扔在這裡,一天內讓我們按照地圖自己找回酒店,我和姐姐就一直在嘆息橋這裡徘徊到天黑,最後總算是找到了回家的路……”
“隼人。”一旁的骸難得沒有與雲雀掐架,反而是拍了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獄寺的肩膀:“隼人原來總是來英國麼?”
“啊。算是吧。這裡是除了義大利外,伯格斯特家族的第二個盤踞點。”獄寺似乎注意到了車內的氣氛並不是很高漲,他抿抿唇,靠坐會車座上,過了一會兒才笑著道:“不過啊,都已經是過去了。”
不過是恢復了原狀而已。沒有了家族,其實他起初就不曾擁有過什麼,除了這個早已變成泡沫的回憶。
“隼人,來這裡做什麼。”雲雀終於開了口,這一路上他都是無言地低著頭,似乎是在閉眼小息,聽到獄寺和六道骸的交流聲,他才睜開了眼睛。
“來找父親。”獄寺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之前的高興致也似乎被一掃而空:“抱歉,之前一直沒有和你們說,父親從義大利的伯格斯特城堡逃出後,我沒有追上去的原因。畢竟那是我父親,我不希望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讓彭格列去攻打伯格斯特。”
他聽雲雀說過了,自己選擇了自殺的方式來拒絕伯格斯特家族的繼承。然後十年後的自己就被劫持到了伯格斯特家族,被虐待了一番後雖然是逃出了城堡,但是伯格斯特的舉動徹底惹怒了十代目,結果就血洗了那場鋼琴演奏會。現在義大利的伯格斯特城堡早已人去樓空。
“放心吧,我不會再草率地結束自己。”獄寺微微笑起來,看著反光鏡上那兩個擔心自己的傢伙,心裡忍不住一陣柔軟的觸動:“我會更理智地對待父親的家族。父親已經老了,這一番事業是需要有人繼承的,當初我的不配合,也許是沒有想到怎樣把一個負面的影響改變成正面的益處。”
畢竟還是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