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合格了。從此伯格斯特家族由你來繼承,我不再幹涉任何事情。”
獄寺點點頭。
一旁被無視了很久的雲雀和骸顯然是沉不住氣了,骸首先站了起來,這次獄寺朝他微微擺手:
“雲雀,骸,不必擔心。這場戰鬥,我不希望你們插手。”
骸微微怔了一下,隨後便笑著坐了回去。
“KUFUFU,既然隼人都這樣說了,那麼就請隼人多加小心喲。”然後異色的瞳孔冰冷地望向站立有些不穩卻始終帶笑的男子:“若是你做得過火的話,就等著去輪迴吧。”
雲雀毫無溫度的目光也射向男子,帶著同樣告誡的色彩。
一場緊張的硝煙戰,居然就在這溫馨佈局的小屋內上演了。父子間的考驗,似乎也暗示著從此刻開始,兩人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
獄寺戴上了兜裡的平光鏡,用餘光大量了一下四周,眼鏡上的掃碼顯示著這座房內除了雲霧和自己身上的屬性外,沒有了其餘的波動,看來並沒有人埋伏在這棟房屋內。
他放心下來,然後重新審視了一下面前的男人,那是他曾經敬畏的父親,而現在,卻要以奪過伯格斯特BOSS之位的緣由接受來自他的考驗。
“那麼就要開始了。”男子微笑,僅是站立在原地沒有動。
六道夾雜著嵐炎的護盾展開在他的周身,徐徐轉動。並沒有發現異常,但是卻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隼人,第一招,準備好了哦。”
獄寺努力辨別著男子手上的戒指,眼鏡上卻沒法顯示這戒指究竟是什麼屬性,也就是瞬間,他整個人都一僵。
紅色的液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灑在鵝絨地毯上。
“隼人!”
沙發上的二人同時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相當驚慌。
疼痛是從腹部瀰漫到全身的,獄寺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低頭看去的時候,就見到了一把細長的三叉戟斜著插進了自己的腹部,雖然刺得並不算太深,但是那種錐心的疼痛頃刻侵襲了他的整個身體,鮮血瞬間順著他的腰際和腿流了一地,他忍不住差點跪倒在地,又一口血噴濺出來。
這是不可能的,根本沒有看到他發動攻擊……究竟是什麼時候……
“隼人!”骸和雲雀似乎是想要衝過來,被獄寺凌厲的眼神所釘在了原地,只能原地乾著急。
他們懂得獄寺的驕傲,所以才只能旁觀著。
“不準過來……”他勉強嚥下湧上來的腥甜,大拇指抹了一下唇角,右手略微使勁,將三叉戟猛地拔了出來,隨著他的動作,更多的血液從傷口裡飛灑而出。
“這枚戒指,沒有屬性。”男子抬手,讓獄寺看得更加清楚上面的白炎:“他的功能就是將無變成有,即使你有著絕對防禦的六道護盾,卻依然無法抵抗這樣的攻擊,它可以跳過你的防禦,直接在你的體內幻化出致命的武器。”
“原來是這樣……”獄寺勉強笑了笑,強撐著身體大口喘氣,知道自己的防護盾沒有了任何作用後,他便熄滅了左手上的戒指,隨即輪轉的六道護盾也消失了。
沒有了防禦,也就等同於毫無還手之力。
“那麼,第二招了。”不等獄寺恢復體力,男子閉上眼睛,不出意料地聽到了物體被撞擊到跌落在地上的沉悶聲,然後是金屬砸落在地毯上的聲音。
一對浮萍拐交叉著安靜躺在地上,獄寺整個人被抽飛了兩米多,他擦了擦被撞得青紫的嘴角,啐出一口血,撐著一旁擺放花盆的木桌,顫抖著站了起來。
一直看著這場壓倒性戰鬥的雲雀和骸,心裡頓時是一直難以言喻的心疼和無力,尤其是看著自己平時慣用的武器被幻化出來,擊打在心愛的人的身上時,那種疼痛似乎就像是打在他們自己的身上一樣。明明近在眼前,卻為了保全獄寺的驕傲與尊嚴,不得不袖手旁觀這場讓他們幾近窒息的殘酷考驗。
“原來還可以站起來啊。”男子的眼裡閃過幾絲讚許,隨後握緊了拳頭:
“那麼,最後一擊了。”
像是一場噩夢。如果是十年前的他,會感到那種死亡般的恐懼,因為那種未知的致命一擊讓他全身都會顫慄,但是就是因為恐懼弱小的自己,才會不斷地努力,不斷地變強。
所以比誰都想要變強。那種覺悟,強烈而又執著。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了現在的他。
“啊。不好意思了。”獄寺唇角微揚,終於是笑出了聲音:“最後一擊,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