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組織性,他與入江對視了一眼,叩開門才發現居然是一群提著醫療箱的晴組醫療成員,全部是往樓西頭的方向跑去,白蘭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手一提就扯進來一個成員,關上門直接問道:“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裡?”
“啊、是魯菲奧雷的……”男人顯然是被突然起來的一拽給嚇到了,看到白蘭身後的入江後這才緩過神,立刻道:“嵐守大人和雷守大人受傷了,我們接到命令正要趕過去協助夏馬爾大人做治療……”
用了嵐守大人而非獄寺大人,這個久違的稱呼讓白蘭和入江均是一怔,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鬆開那位不知所措的成員,推門就往雲守房間疾步走去。
剛剛到了雲守門口就看到了捏著衣角眼睛裡泛著淚光的巴吉爾,一邊的reborn也正在詢問他當時的情況,似乎事情發生時reborn並不在。
門口聚集了相當多的醫療組成員,屋內更是被層層身披白衣的人圍得水洩不通,嘈雜的聲音似乎被屋內的夏馬爾一聲怒吼而震得銷聲匿跡了,僅僅剩下一些器械撞擊鐵盒與剪刀之間相互摩擦的聲音,卻聽著更加讓人心驚膽戰,屋內不時還傳來幾絲痛苦的呻吟,一聽便是獄寺的,接著便是阿綱低聲撫慰的耳語,接著便又恢復了安靜。
巴吉爾說話斷斷續續的,甚至還有些抽噎。他的眼角通紅,一直也整理不好自己說話的語序:
“我、我當時正在床邊看書,獄寺大人就在那裡安靜地午睡,可是突然就是一陣煙霧出現,我還沒有來得及叫人就看到了這一世的獄寺大人滿身是血地倒在了床上、而且還看到了十幾歲的藍波大人倒在了地上、也是滿身的傷口……我當時、當時真的嚇到了……那時獄寺大人、大人全身上下都是彈孔、我叫了好幾聲他也都沒有回答我、我還以為……還以為獄寺大人已經……”
白蘭皺眉,目光不斷望著屋內來回走動的人員,藉口便道:
“小隼人一直在昏迷?”
巴吉爾點點頭,吸吸鼻子。
“這麼說……獄寺君已經與上一世的自己對調回來了?他是怎麼做到的!?”心裡同樣很擔心獄寺的傷勢,光是聽巴吉爾的描述就夠讓入江心驚膽戰的了,他甚至一陣神經性的胃痙攣,不過依然強忍著問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存在的疑問。
“這個還是要等到小隼人醒了才能知道了。”白蘭想走進去看看情況如何,剛剛邁步就感覺到身後一陣強烈到讓人感到陰冷的殺氣,不等他回頭就聽到幾個下屬喊道:
“請都讓一下!雲守大人和霧守大人回來了!”
風塵僕僕的樣子,席捲著樓外強烈的寒風。看起來都是接到了訊息匆匆趕回來的人,雲雀一路上步子根本就沒有停,臉色黑得嚇人,卷著一股子濃烈而可怕的怒氣,眸子直逼屋內的人,一亮柺子擋在面前的人全部立刻都讓開了道,也許是心裡過於擔心屋內的人,他並沒有因為眾人群聚在門口而選擇此刻咬殺他們,只是徑直走了進去。
身後的骸卻被reborn攔了下來,異色的眸子瞥了一樣reborn小小的嬰兒臉,骸此刻根本笑不出來了,他的嘴角只是扯了扯,聲音也不知道比以往抖了多少: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的記憶並沒有改變。”
Reborn拉了拉帽簷,鬆開了手。骸也就沒再說話,直接跟隨著就走進屋內。
真不知道骸是用著怎樣的心情說出那句話的。記憶並沒有改變,這麼說的話,上一世的獄寺回去後還是被槍殺了麼。
應該能夠斷定了,這次調換回來的事情發生在獄寺正遭受槍殺的中途。這一世的獄寺遭遇槍殺此刻生死未卜,上一世的獄寺回去後同樣遭受槍殺而死去。
事態確實非常的嚴重。
白蘭點點頭,和入江也走了進去。就算是白蘭平日早已見慣了生離死別的場景,走進去看到床上的獄寺時,依然十分震驚。
因為全身死傷不方便移動,治療就是在雲守房間的床上進行的,先不說獄寺那滿身的彈孔,光是流出的血液就已和床單黏在了一起,遠遠望去滲出血紅的床單早已和躺在上面的人難以區分,襯衫被撕扯開,仔細望過去甚至可以看到皮肉綻開的一個個彈孔下面那隱隱若現的子彈,而一旁的鐵盤內已經放置了十幾顆清理出來的還染著血絲的子彈。獄寺的臉根本就沒有血色可言了,嘴唇都已經發紫,銀色的頭髮也是染成了嫣紅一片,一撮一撮粘在一起。
阿綱坐在獄寺的旁邊,生怕自己阻礙到醫療程序,他沒敢太靠近那陷入深深昏迷的青年,但是額上燃起的大空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