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可以證明這個BOSS的內心早已波濤洶湧到只能啟用死氣模式來抑制自己的地步了。骸只是靠在門口,根本就沒有往裡再走,看了幾眼床上的青年後就垂下眼瞼不再去看了,似乎多看一眼就會支撐不住自己站立的雙腿。他的神情痛苦到了極點,那隻紅眸子像是要滴出血淚一般的猙獰。
雲雀則是停留在離獄寺僅僅隔了幾步的床邊,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無意識痛苦低喃的青年,過了半晌,雲雀緊緊抿著的嘴角邊便溢位一絲因為太過用力而咬破了嘴唇後流下的血絲。
那是他們一直以來捧在手裡護著的人,此刻卻是生死未卜命懸一線。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會晚一步,為什麼每次都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陷入危機而無法拼死去保護。
O(∩_∩)O~
第41章 【章·肆壹】 (主1859)
Let this be my last word; that i trust thy love。
如果可以,請最後一次相信我。與我奉上的唯愛。
我與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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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手術持續了將近七八個小時,而陷入重度昏迷的獄寺身體卻極其不配合治療的程序,也許是條件反射,只要是有治療人員觸碰到他的身體時,獄寺都會有強烈的掙扎,即便沒有主管意識去引導。夏馬爾沒功夫去壓制他的雙臂,只好拜託阿綱好好握住他的手。因為是從小便成長於黑手黨接受藥物訓練的緣故,早已抗麻藥的身體在接受注射普魯卡因後依然沒有被完全麻醉,甚至在處理體內的子彈時獄寺痛苦的低聲呻吟更是逐漸激烈。
夏馬爾猶豫了幾秒鐘,叫人拿了杜冷丁。
即使上了這種副作用極強的麻醉藥,現在也沒有人再阻攔了。
不想去看那張被折磨得幾近崩潰的臉再露出什麼讓人心碎的表情。
就算早已習慣黑手黨的冰冷與殘酷,但是面對自己所愛的人就那樣毫無生氣地重傷著,不會心疼的那簡直不是人。
有了麻醉力最強的杜冷丁,獄寺總算是暫時平靜了下來不再掙扎,只是早已溼透的發端可以明顯看出他曾經忍受的強烈痛感。夏馬爾一言不發地收拾好急救用的器械與醫療組的人員先行撤離,了平留下說又說了幾遍囑咐,需要換洗的紗布及藥物都被他按順序擺放在了床頭。
怕獄寺身上的傷口感染,了平特地餵給了他適量的羅紅黴素。喂完藥後,了平提醒眾人說病人需要休息,大家也都不宜久留在這裡,幾番低聲耳語後,這裡便暫時留下來雲雀一個人照看。
如果不是因為伯格斯特家族的突然繼承,也不會使得這樣一系列的悲劇發生,更不會搞得彭格列內部分裂得幾近坍塌。縱使現在的underboss回來了,卻被傷成了這樣,彭格列計程車氣一樣會受損不少。
也許是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獄寺原本就蒼白的臉頰此刻更是消瘦得厲害,一看就是貧血與飲食的不合理所導致的,雙眼的輪廓都有些發黑。都說彭格列聞風喪膽的嵐守大人身子骨是鐵打的,任人如何摧殘都能屹立不倒,結果這幾場戰鬥下來,身子內潛藏的病患一個接著一個蹦了出來,就算真的是鐵人這回也不得不倒下了。
點滴順著輸液管流入他的體內,點滴瓶內的水珠緩緩砸在水面上,似乎也沉澱下了不少的浮躁感。
光顧著清理獄寺身體上的傷口,也沒有來得及幫他洗淨臉上的血汙。雲雀伸手就拿過浸泡在臉盆內的溼毛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了起來,呼吸機與氧氣面罩給了他不小的阻礙,血跡早已乾涸,輕輕的擦拭根本無法消除,雲雀擦著擦著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微微直起身子舔了舔獄寺額上的星點血痕,然後歪頭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無意識的青年輕聲哼了哼,睫毛輕顫。
雲雀用手背試了試獄寺額上的溫度。微微有些燙手。
失而復得的戀人,這回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分毫。
兩次大意犯下的錯誤,讓他不能夠原諒自己,更是對獄寺愧疚。
絕不能夠再有下一次。
他發誓。
夏馬爾說注射的杜冷丁藥量並不多,不過也足夠獄寺休息一陣子了。
雲雀拾起扣在被子上剛剛看了一半的雜誌——那是獄寺最喜歡的關於未知生物探究的月刊,這還是獄寺之前逼著他看的,看了幾期後意外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