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門終於被拉開了。
經歷了將近十幾個小時的治療,夏馬爾的眼珠佈滿了血絲,他剛剛露面,阿綱等人就全部圍了上來,夏馬爾微微皺眉道:
“留下一個人照看就好了。雖然隼人沒有生命危險而且傷口都已經止血了,但是被灌下的藥還是一個問題,他現在不能夠運用五種波動,也不能夠劇烈運動。你們看好他。”
夏馬爾推開面前的一行人,去了藥房拿藥。
阿綱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看還在休息的獄寺時,雲雀已經越過他率先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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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的審訊室處於基地的地下層面,潮溼陰冷的小屋只有一盞昏黃的照明燈,往日的審訊都是以肉體上的懲罰為主要內容,逼迫著敵人說出彭格列所需要的情報。
但是今天情況就不一樣了。
就像是無人知曉的深淵,吞噬了多少人生命的異色雙眸,泛出瞭如火般的洶湧氣勢。
原本就狹小的內屋因為陰暗的襯托而更加隱蔽溼悶,伯格斯特家族的鏡守此刻被安置在一個極高的木椅上,特地為他準備的白熾燈以極高的亮度照射著他的臉,早已被餓了一整天的他無力地經受著刺眼燈光的折磨,頭腦更是一陣發昏。
“KUFU,鏡守大人有沒有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呢~”六道骸撐著下巴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雖然語氣說得很歡快,但是表情卻絲毫看不出開玩笑後的愉悅:“但是為什麼鏡守大人看起來不是很開心呢?”
Gene硬生生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語氣也是斷斷續續地:
“別想著……能拿到有關伯格斯特的任何情報。”
“KUFUFU,我對那種東西沒有興趣。”六道骸挑著眉回答道:“我今天只是請鏡守大人和我一起曬日光浴,說情報什麼的,多煞風景。”
“單純的報復麼……”即使是知道面前的局勢對自己沒有一點利處,Gene依然沒有擺出一副低姿態,似乎卻還在故意激怒著六道骸:“但是你的手段也真是單一……要不要聽一聽我是如何對待彭格列嵐守的?”
六道骸沒有接話,他只是隱了唇邊的笑,淡淡地看著對面高椅上的人。
然後,赤色的瞳孔開始蹦跳數字。
“就算是你們都在袒護嵐守大人,但是卻也都袒護錯了方向。”Gene的語速很慢,不知道是因為全身無力還是為了讓六道骸聽得更清楚一些:“真正想要保護他,就應該讓他遠離這些血腥的廝殺,據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