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嚥了回去,皺著眉頭排掉阿生捂著自己嘴巴的手,聲音悶悶的說:“你幹嘛啊。”
半夢半醒中的迷糊少年,臉頰上帶著淺紅色的睡痕,眼睛微腫,睡衣穿得歪歪扭扭,半個香肩外露,不管怎麼看都是發展奸/情的好場景。
但是有些人明顯並不是走常規路線的。桐島生,此刻他不是一個年方十八性向不明的吐槽少年,而是一個怒氣值滿格的中年歐吉桑。
他揪住讓的領子把人晃來晃去,明明很想怒吼但是鑑於大家都在睡覺於是故意壓低嗓音,惡狠狠的語氣卻是沒變,“你個魂淡,下午的時候就那樣把門給鎖了啊,都是因為你我連晚飯都沒吃到,出了一身汗一副一直蹭到灰和小強的排洩物卻連澡都沒辦法洗……”說到這裡他明顯有些激動起來了,連聲音都不自覺地大了一些,“這樣對待你的同伴難道你就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還能安穩地睡覺嗎?!”
讓摸了摸後腦勺,完全沒有要屈服的意思:“啊……誰讓你……不對,你們出現在那種地方。偷竊罪可是很嚴重的呢,我沒有去揭發你已經大發慈悲了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哈?揭發?”
“沒錯,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就去夏迪斯教官那裡揭發你……不對,是你們。”
“啊豈可修,我說,你是小學生嘛?!說不過人家就大喊著‘我要告訴老師’什麼的,難道父母沒有告訴你好孩子要學著自己解決問題不要總是麻煩別人嗎?!”
被從睡夢中弄醒本來就不是十分愉悅的讓在聽他說完那些亂七八糟完全理解不能的話之後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喂,都說了給我放手了啊!”
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動起手來了的讓同樣揪住了阿生的衣襟用力往外一推——
緊接著“砰”的一聲悶響,恍惚間讓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阿生已經捂著後腦勺緩慢地彎下腰,同時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二次傷害了啊魂淡!下午在櫃子裡撞的傷還沒好呢!
而且不是有種說法,腦袋不能隨便撞否則會越來越笨的麼。
“你……你沒事……吧?”
這個疑問句說的很沒有底氣,因為讓已經隱約看到阿生眼眶都紅了。
“我、我的智商啊……”
“……哎?”
完全沒弄明白害他磕了腦袋和所謂的智商之間有什麼關係,於是以為自己一不小心聽錯了,正打算問“你剛才說什麼?”的讓突然眼前一黑,隨即重心往後一傾,重重地跌回床上。
然後和所有的不河蟹小劇場一樣——
他被推倒了!
然後!下巴恨恨地捱了一拳!
他愣了好一會兒。
之後他立刻意識到,挨、捱打了。
——肉體上的債,就用肉體來還。
血雨腥風的夜,這才拉開帷幕。
***
康尼正夢到和薩莎約會一起喝咖啡吃曲奇,他小心翼翼地從兜裡掏出來內地歌劇團演出的票想要邀請薩莎一起去,結果還來不及等到對方的回應,來自身下的一陣劇烈的顫抖便將他從夢中驚醒。
天花板上的小油燈在他眼中越來越清晰,他悲傷地發現原來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而美夢到一半被人打擾的感覺實在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他側身探到床下正想要衝下鋪的讓吼一聲“笨蛋你睡覺就不能老實點嗎?!”,話未出口,他的耳朵便先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喂!你這魂淡……超級痛的!”
“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你快給我放開!夾得快要腫起來了!”
“哈?弄成這樣究竟是誰的錯啊!跪下來哭著認錯我就放過你!”
“絕對不可能!”
“……死小鬼!”
在這種意味不明的刻意壓抑著聲音的對話後,又傳來了幾聲噗嗤噗嗤肉體碰撞的聲音。
一聽就挺疼的。
而讓康尼恨不得戳瞎自己雙眼的是,他似乎大概也許可能……的確看到了下鋪兩個男人扭在一起的……感人畫面。
下一秒他立刻縮回自己的床鋪拉起被子矇住頭,在被窩裡緊閉著眼睛捂著耳朵,心中默唸“我一定是在做夢,現實中的我正在和薩莎一起聽歌劇”一直到天亮。
33'進擊'海潮11
佩特拉捧著剛剛從裁縫店領回來的西裝便服送到利威爾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到兵長大人的一張臭臉。
女孩正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