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全的治癒,是必須要手術的。但手術的成功率並不是很高。況且,即使手術成功了,對於他的網球,也是有影響的。
幸村什麼都沒有說,進入了檢查的房間。這樣的事情已經做過很多次了,他也沒有什麼想法了。如今,他已經將病情看的更淡了。並讓它儘可能不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幸村這廂在配合著治療,另一邊的那些比賽也開始了。立海雖然沒有部長鎮守,卻也是氣勢不減分毫。而東京的青春學院和冰帝學院,也一步步往上走。除了這三個看起開勢必一爭的學校,關西的四天寶寺也是氣勢不減當年。如今四天寶寺的部長是白石臧之介,他還清楚地記得一年級的時候因為遇到立海而與冠軍失之交臂。上一年,冠軍再次被立海奪入懷中,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再讓立海將冠軍拿走了。
這是最後一年了,當年部長錯失冠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他這個接任部長能將冠軍奪回來。所以,他勢必要盡最大的努力將那冠軍奪到。況且他們增加了一個實力和潛力都不簡單的新人,也就增加了可能。
而青學,同樣增加了一個很有來頭的新人。
神秘的立海大部長,“皇帝”真田弦一郎,青學帝王手冢國光,冰帝王者跡部景吾,以及“聖書”白石臧之介,這些中學網球界的佼佼者,天之嬌子,誰會將全國的冠軍納入自己的學校呢?
只是,在記者的報道中,沒有為首的那個人。記者向冠以立海大部長為神秘之名,竟成了真的!開始的比賽中,沒有人見到立海大部長的身影,甚至連立海的學生,都只知道部長幸村精市請假了。接下來的比賽都只是真天弦一郎領導。
也因為這樣,在其他人的意識裡,立海大附中的部長,一直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的。跡部景吾就絕對不是其中一者。這樣一個情形,他不知道是不是在那個少年的意料之中。但是,他答應他的事情,是一定會努力去做的。他說過要在全國大賽地舞臺上等著他回來,就一定要做到!
那麼,那位當事人,此時又在做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快到週末了。虐的在週末奉上。
☆、第三十一章
“忍足醫生,幸村君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個孩子,恐怕以後都不能打網球了。”
“怎麼會!他的情況有那麼糟糕嗎?”
“這種病跟其他的病不一樣,即使手術成功了,他恐怕也得放棄網球。”
這段對話,完完整整地落入了門外的那個少年耳中。身子無力地跌坐在冰冷地地上。連網球,都留不住嗎?
有淚從眼中落下,少年卻捂住嘴,不發出一絲絲聲響。肩在抽動,手卻緊緊地捂著。那雙一向明媚的紫色眼眸,變得暗淡而莫測。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看到那雙眼睛,絕對沒有人猜到那個少年在想什麼。
絕望?幸村腦海中想到了這兩個字,卻是加了一個問句。他不能絕望,即使有什麼壓迫著他往絕望這條路走,他也不可以讓自己絕望。從回到幸村家開始,他就不能僅僅為自己而活了。遠在美國的父母還沒有回來,即使沒有了網球,他也一定要讓父母回來。
還有那個少年,他答應過想念父母的時候與他一起去海邊,答應過一起看櫻花,答應過要在全國大賽的舞臺等著彼此。所以,他不可以絕望。
幸村一直給自己的思想下一個命令:堅持下去!不可以被打倒!
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著,然後靠著牆一點點地站起來。手覆在胸口,原來這就是所愛之物被剝奪的感覺!疼的彷彿心少了一角,但也只能是少一角。他還要靠著它完成其他的事情。
網球。他幸村精市從四歲之前就開始每日接觸的東西。每日都給他帶來歡樂的東西,就這樣遠離了嗎?他向來是不信命的,所以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就絕對不會放棄。
一步一步向房間挪去,也沒有看遇到的任何一個人一眼。只是那樣捂著胸口向房間走去。那些看到一向溫和的人這樣一副模樣,都非常的驚訝。但他周身籠罩的氣息讓他們止步了。有一股憂傷就這樣直擊腦海,覺得那個少年似乎像是被什麼囚住的困獸。帶著憂傷,卻又因為什麼堅持著,想要衝破牢籠。
直接撞開門跨了進去。“砰”地一聲把門鎖上,幸村直接倒在了床上。頭埋在枕頭上,卻還是沒有辦法抑制住眼中落下的淚。有低低地抽泣聲從昏暗的房間傳出,卻好像被什麼壓抑著。到後來,連那抽泣聲都慢慢地消失了。只剩下寂靜和黑暗。
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