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一切;也不是蕭十一郎,不會為沈璧君向小公子下跪。而他所要扮演的,就只是一個旁觀者,任由“劇情”推動下去,僅是冷眼旁觀。
所以,當厲剛等人到來時,他也不會出手阻止,任蕭十一郎自生自滅……
“碰”的一聲,秦忍忽然將手上的茶杯重重放下,午立時出現在他面前,他定定地看著午一會,輕聲吩咐幾句。
午奇怪地看了秦忍一眼,接著從懷中拿出一瓶藥罐交給秦忍後,便乖乖退了下去。
蕭十一郎仍舊自顧自地喝酒,似乎就算天上掉下一塊巨石將客棧給砸毀,也無法影響他分毫。
秦忍走向掌櫃的,向他贖回沈璧君的金釵,接著來到蕭十一郎身邊的位子坐下,將那隻金釵放到他的面前。
“既然你遲早會向掌櫃的要回,在下便先替你贖回來,免得你再去恐嚇人。”
蕭十一郎輕輕地放下酒杯,看向秦忍,目光有些生疏。
許久,他才悠悠道:“那隻金叉,既然是沈璧君抵押換酒的,你卻又贖了回來,是想代替她,請我喝酒麼?”
他又笑了笑,道:“這麼說來,你欠的酒,倒可以趁機還清了。”
秦忍皺了皺眉,道:“在下曾說過,會在莊內準備一窖子的酒,讓你喝個痛快。原來十一弟只要這樣就能滿足了麼?”
聽到這話,蕭十一郎卻忽然重重放下酒杯,沉聲道:“我的兄弟,早已經死光了!蕭十一郎沒有任何兄弟!”
秦忍正思考該如何開口,忽然張大眼睛。
趁著蕭十一郎注意力轉門外,他已飛快出手,點住蕭十一郎幾處穴道,接著脫下身上的大氅,披在蕭十一郎身上。
如今兩人皆是坐著,大氅的長度,正好將他的全身罩住。
秦忍看向門口,便見四個人走進客棧。
如今蕭十一郎雖動彈不得,無法看到來人是誰,但從秦忍忽然扳起的臉,卻也知道幾人來意不善。
秦忍看向海靈子,冷冷道:“海道長,上回可要多謝你的照顧了。”
海靈子沉默不答,厲剛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只是環顧著四周,最後視線落在那被大氅遮避,看不清面孔的人身上。
厲剛道:“周兄在這裡正好,在下剛得到連夫人的訊息,蕭十一郎就在此間客棧喝酒,周兄可願與我們連手,剷除這個兇惡之徒。”
他嘴上雖是問著秦忍,但與海靈子等四人,卻已漸漸將他們圍成一個圈,如今這間客棧只有兩個人,除去秦忍以外的那人,自然就是他們的目標了。
秦忍悄稍地壓下蕭十一郎的頭,令幾人見不到他的臉,接著從懷中摸出一顆藥丸,塞進蕭十一郎的嘴裡,才解開他的啞穴。
蕭十一郎無法抵抗,任由秦忍喂下那顆藥,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十分難受。即使心裡明白秦忍並不會害他,但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到底無法忍受得了。
屠嘯天冷哼一聲,道:“這種提議,只怕周老弟不會同意的吧。畢竟他可是曾與蕭十一郎連手毀滅沈家莊。”
秦忍忽然笑道:“不敢當。屠大俠這麼看得起在下,可需要在下回去後,在天公子面前,替屠大俠美言幾句。”
聞此言,四人皆是臉色一白,見他們如此,秦忍便明白有戲可唱。
他露出一臉意外的表情,道:“喔?二位前輩看來似乎非常意外,上一次,不正是兩位前輩‘請’在下去見天公子的麼?”
海靈子與屠嘯天兩人對望一眼。
他們只知道上頭要他們將秦忍帶回,卻不知原來他也已是天宗之人。
秦忍又接著笑道:“這樣正好,兩個月不見,在下正想回去找天公子敘敘舊,幾位可要一同前去?”
秦忍自顧自的說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蕭十一郎。
他原已喝了不少的酒,腦袋多少有些混亂,而接下來又被秦忍限制住,心裡難免有些不痛快。
此時他喉嚨雖還有些難受,卻已忍不住大聲道:“你們──!”
只說了兩個字,在場的眾人,包括秦忍與他自己在內,全都愣住了。
從他的嘴裡發出的聲音,雖略微低沉沙啞,卻絕不屬於一個成年男子。
屠嘯天與海靈子兩人是曾見過蕭十一郎,並聽過他的聲音的,此時聽到這個人開口,卻顯然不是蕭十一郎,兩人皆是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
莫非蕭十一郎早就走了?
他們又接著想到,秦忍已與天公子的“合作”,雖不知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