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和我們家有關的緣故。”蕭然說道:“還有更糟糕的可能。”
範閒心情很糟糕,看著那些騎馬衝來的兇惡少年,心想這京都的治安果然是越來越差了,不過京都府尹是二皇子的人,加上這些少年們的敏感身份,確實是沒有人敢管。只是看著那些少年眼中蘊著的興奮神情,他依然像吃了顆蒼蠅一般噁心。
因為這些年輕甚至有些稚嫩的眼眸裡,在興奮之中,更深處呈現出一種對生命的淡漠,對下賤者的蔑視,對血腥味的變態喜愛。範閒是一個自幼接觸死亡的人,對於剝奪他人的生命也不會覺得很恐怖,甚至會很平靜。
但他向來很小心地讓自己不會陶醉在殺人的過程之中,相反,他是一個很珍惜生命,很慶幸餘生的人。
而且,他自認今夜只是想公款休閒來著。結果堂堂監察院提司,居然淪落到了要和一幫紈絝小混混兒當街鬥毆,實在是很跌份。
“**你媽的!給我砍了他們!”
領頭的那位少年不過十四歲左右的年紀,眉眼間卻盡是一片兇悍,看見對方忽然多了幾個人,卻是根本不懼,他們這些少年在京都橫行久了,哪裡怕過人來?手裡拿著刀就往身邊最近的一位黑衣人身上砍了過去,刀勢盡為陰險狠辣。
這名範閒的下屬知道這些少年的尊貴身份,看見對方胸腹處大開,卻是一時不敢遞刀過去——明明對方年紀如此小,怎麼卻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他側身一避,卻左肩一涼,被劃了一道血口子。
那少年狂妄笑道:“這些人知道咱們的身份,不敢怎麼嘀,兄弟們,盡情地殺吧!”
這些少年們人數眾多,就算是大象也禁不住螞蟻纏,更何況啟年小組裡的這些人都知道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