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到他手上,他立刻也慘叫起來,眼看著手掌就變黑了!
“嘭!”一聲槍響,站在黑水掙扎的夥計應聲倒下,他的身體被子彈的衝力帶得飛撞向牆壁,原來是豪斯開的槍。他一隻手端著槍,另一隻手裡已經多了一柄砍刀,刷的一揮,被黑水濺到的夥計一聲慘叫,他變黑的手掌已經被整齊地砍掉了!這一切就發生在瞬間,大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
只聽到喀拉幾聲斷裂聲,被已死夥計屍體砸到的石像又斷裂了幾個處,每個斷口都流出黑水來。吳邪第一個想法是撤,他回頭望向下來的繩子,但是繩子已經落在地上的黑水中,正在滋滋冒煙。
“這邊!”是悶油瓶的聲音。沒看清他的動作,他已經躥上了祭壇。接著是胖子的身影,別看他胖,身手卻相當靈活。吳邪也趕緊衝向祭壇,祭壇1米多高,蹬了一下,也翻身上去了。祭壇面積大約五六個平方米的樣子。夥計們一個上來,不大的祭壇馬上變得擁擠起來。豪斯本人卻還沒上來,吳邪回望,發現豪斯已經用一根布條勒住被他砍了手的夥計的手腕,這是最緊急的防止大出血的辦法。地面的黑水逼向他們,豪斯拉著那個夥計衝向祭壇,然後胳膊一甩,居然把這個大活人扔到臺子上了!他自己最後一個躥上臺子。
看來裘德考聘請豪斯還是有道理的,此人身手果然了得,反應非常果斷、臂力驚人。
祭壇上,悶油瓶正用兩根超長的手指仔細摸牆壁,突發發力一戳,看似沒有縫隙的牆壁被他戳出一個洞來。他又連續戳了兩次,然後說“這裡!”,示意胖子。
胖子肩膀用力向那個洞撞去,轟隆隆巨響,牆壁居然被他撞出一個洞來。
整個大廳裡的腐臭味已經濃得讓人窒息,吳邪感激一陣頭暈目眩,鼻子嗓子都火燒一樣痛。看來這鬼黑水兒不但能腐蝕人的身體,它散發的味道也有毒性。但是小小的祭壇上站了這麼多人,沒法到包裡到防毒面具。好在悶油瓶已經第一個鑽進牆上的洞裡,其他人緊在後面,趕緊逃離這個大廳。
鑽過牆洞,另一邊的空間不小。用礦燈四面照了一圈,除了大家穿牆而過的這一面是青石磚牆,其他幾面都是天然的岩石,應該是人工開鑿出的一個巖洞。牆的對面,有一片有條黑漆漆的通道,整個牆上畫滿了壁畫。
吳邪回頭看看,讓胖子撞出來洞的地方那個本來是面完整的青石頭牆,牆足有三十公分厚。看來是小哥先戳破了石磚之間連結處的縫隙,再讓胖子大力去撞。不論是這指力還是衝撞力,都夠驚人的。
豪斯的夥計們也真訓練有素,有的上去堵牆上的洞口,防止毒氣擴散過來,有的去拿醫藥包,給那個被看掉手的傢伙包紮。那個斷手的夥計也真厲害,楞是咬著牙沒吭聲,只是已經流了滿臉的冷汗。
“他奶奶的,不是說這麒麟是祥瑞神獸嗎?我怎麼看不出它怎麼個祥瑞法兒!若是讓胖爺遇到個麒麟粽子,保準揍他個四不像!”胖子揉著肩膀說。
出師不利,剛下鬥兒就一死一傷。豪斯黑著臉走到小哥跟前。小哥沒說話,只是用下巴指下那條漆黑的走廊。豪斯讓胖子在這邊守著,又對大家吩咐,“我先去探下路,你們等著,誰他媽的再幹亂動,就直接嘣了他!”
6。鬼壁畫
豪斯和悶油瓶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大多數人坐下休息。豪斯的兩個夥計打著礦燈,沿著牆一點點看壁畫。吳邪先掃了一眼牆,發現這次牆上的不是浮雕,都是用顏色繪上去的。這些顏色看起來沒有太多章法,繪的也不是什麼具體形體,但是用一抹西一片的,明顯是有人用心畫上的。
他走到走廊口,照了找,走廊裡兩邊的牆壁則是浮雕的壁畫,不過這些浮雕明顯粗燥很多,沒有規整的設計,粗看幾個,都是跟外面大廳雕像類似的怪物。
“我怎麼覺得這畫有點奇怪?”一個看畫的夥計說。
“這裡好像是一座要塌的山。”另一人回答。
“這邊像是天崩地裂。”
吳邪心中好像一動,似乎在什麼地方那個提起過這種畫……一時間卻像不起來出處。他走回房間裡,也跟著那兩個夥計一起看,但是隻覺得這畫很抽象,有種詭異的柑橘,但完全沒有山川的具體形象啊。
“你們還真有想象力,這鬼畫符似的也能看出東西!”胖子坐在地上休息,他插嘴說。
糟糕,這真是鬼畫符!吳邪大叫一聲:“這畫兒不對!別看了!”
他記得以前在某本書上看到過,苗族地區沒有文字,卻善於毒藥、符咒。傳說中,有種鬼壁畫,本身就是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