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符咒,按現在的理論來說,可能是一種心理暗示。每個人對心裡暗示的接受能力不同,所以這些顏料裡還摻和了至幻的藥物,人貼近看畫時,會吸入藥粉。這藥粉本身也有影響人神經的作用,兩這作用加在一起,看畫的人會在不知不覺中被畫吸引,最終讓人發狂。
他自己想把頭轉過去,身體卻不聽指揮,眼前似乎其他東西都不存在了,只有這滿牆的畫兒!而且畫上的顏色好像飛舞了起來,果然一會兒是山崩、一會兒是火山爆發,這些畫兒好像把他包圍了起來,自己想衝卻衝不出去!吳邪心裡明白,這是著了道兒了!
吳邪突然腦後一痛,四周的畫退散開去。原來是胖子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把他拉離牆壁。吳邪依然頭昏目眩,咬著牙,把鬼壁畫的說法講了一遍,邊說邊喘著粗氣,他感覺有種白朦朦的霧氣正向自己包圍過來,外面的世界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
原來是胖子看出吳邪不對勁,趕緊過來拉他。而此時另外看畫的夥計,一個開始狂笑,一個大哭,突然大哭的人轉身端著槍,衝著大家嚷,“要死大家一起死!”就要開槍掃射!還是胖子反應快,一腳踢在那人胳膊上,槍口向上跳,一梭子子彈就射入巖壁之中!幾個夥計立刻衝上來,按住開槍的人,先奪過他的槍。
這個人面目變得異常猙獰,眼鏡血紅,瞪得有兵乓球大小。他狂叫著掙扎,力量巨大,居然一下子甩開了幾個人,然後他撲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張嘴就往對方脖子上咬去!“咚”的一聲巨響,有人在給他後腦一下重擊,他才老實下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後腦一個凹坑,顯然已經沒有救了。
另一個大笑的夥計卻自己把槍扔了,別人衝過來按他,他卻軟軟地地塌下來,仔細看時,原來他用一把隨身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臟,匕首已經沒到手柄,刀身完全插入身體中了。
豪斯和悶油瓶聽到槍聲,趕緊趕回來。胖子簡要說了情況,吳邪發覺得早,中毒還不太深,但是已經渾身冷汗,不斷哆哆嗦嗦,卻說不出個完整句子。胖子用涼水澆在他頭上,希望這樣能有助吳邪保持清醒。
涼水讓吳邪的感覺明白了一些,他聽到悶油瓶的聲音,但是卻怎麼努力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感覺自己被白色的煙霧慢慢包圍,似乎有千百個聲音在霧中召喚他,過來吧,吳邪,過來吧,來到我們這裡,過來啊……
悶油瓶皺皺眉,跟豪斯說,趕緊離開這裡。豪斯眼裡卻已經露出殺意,他可以救自己的手下,但卻不想帶這個隨時可能發瘋的拖油瓶。胖子把渾渾噩噩的吳邪拉向自己身後,大眼瞪著豪斯,一臉“你敢動他,我就拼命”的架勢。豪斯只好默許,跟大家說,上路。道上有機關,都跟緊我走!
地上有些地方有粉筆畫的記號,這是剛才探路的結果,豪斯讓大家注意不要踩到有記號的地磚。豪斯走在最前,胖子拉著吳邪,緊跟著悶油瓶,吳邪此時意識逐漸模糊,低聲自言自語,但是吐字不清,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小哥,這鬼畫有什麼解法沒有?”胖子問。
悶油瓶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據說這是苗族死神的詛咒,中了招的人都會自己尋死。”
“自己尋死?靠,這不是一個什麼王八蛋恐怖片裡的情節嗎?受了詛咒之後,有人狂躁殺人,有人灰心自殺?”胖子大罵一通,接著說,“吳邪中毒不深,應該不會……”
悶油瓶皺著眉頭,不再吭聲。而吳邪幾乎是被胖子夾著,行屍走肉一般,對外界毫無反應,口中卻不低聲停喃喃自語。
豪斯突然停住腳步,走廊裡頓時安靜下來,除了吳邪無意義地咕噥聲,有一種簌簌的聲音,好像有一大群什麼東西正往過爬。
一大片綠色的眼鏡從房頂上靠近,礦燈的照亮下,大家都看清楚了:是一群數不清的超級大蠍子,每一隻都有2尺長,黑黢黢的身體,舉著一對剪刀大小的鰲,它們尾針上的毒包,足有網球大小。
“幹他孃的!”豪斯一聲怒吼,已經端起槍掃射。被打中的蠍子吱吱叫著從頂上掉落下來,但是這種叫聲似乎讓蠍子們更加瘋狂,洪水一樣猛撲過來!
“用火!邊走邊撤!”豪斯指揮著夥計撤退,但是蠍子們可以爬到屋頂和側壁,呼啦啦地衝過來,有幾隻從頂上落到隊伍中,直奔一個夥計就咬,那個夥計也不弱,一槍托就把蠍子腦袋砸了個稀巴爛,蠍子的粘液四濺,但是沒想到,蠍子腦袋都碎了,但是毒針卻沒死,一下子猛刺到這個夥計的腿上,只聽他啊地一聲慘叫!
胖子一手護著吳邪,一手舉槍掃射蠍子。子彈很快就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