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孃又給他生了親弟弟,嫡子的存在感可比庶子強多了,饒是太子近年於私底下與皇帝越發不見外,也不得不將尾巴夾緊點。
此時皇帝又不是做什麼天怒人怨禍亂國家的事兒,不過是對大家夥兒各種細節要求嚴格些,懲罰也不是那等打板子去官的,只是給當眾一一拿出來說難免丟臉罷了,且還記得照顧太子的面子,也不在眾人面前說他,只背後說得更狠,罰得也兇。
可憐穆小七,卻又不好拿著背後的事與人哭訴,就是皇后,不因小肉包,也看著他十歲之後就越發不肯寵溺他了。
這給臣下宗室當成唯一未被風波波及的例外,那滋味,雖說優越感是有的,尤其當著那兩個小討債的,可壓力也大得很。太子說著好聽,可不君不臣不尷不尬,若如庶弟一般給當眾下面子自然也不好,但太超然卻也不見得妥當。
沒奈何,太子只得由著皇帝給自己找理由,雖不幫襯,也不好阻攔。
於是皇帝終於又順順利利找到理由南巡去。
嗯,絕對是理由,而不僅是藉口——江南沿海原是平王封地,當日皇帝登基,平王身為繼後嫡子很有些不滿,現雖病亡,但先有揚州巡鹽御史身亡一事,就是林海將行兇者繩之於法,又大略整頓了揚州鹽務,可誰知後頭還會不會有什麼呢?
原先是北方不平靜,現在北蠻臣服,可不就該空出手來整頓那南方了!
大慶立國不過二十來年,三代皇帝都不乏親征四方,因此皇帝出行倒還不像前朝那般,動則儀仗上萬。皇帝又趕路心切,連等河水徹底解凍都且不及,自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