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也有月餘,可憐一次也沒能佔著上風,總算昨兒提起他生日,因子勝滿臉茫然不以為意,總算敲得一句今夜由他在上邊的承諾,可不是大喜?
因此滿座繁華,皇帝皆不以為意,萬歲萬歲萬萬歲都是虛言,“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更是廢話,但難得兆頭極好,他也笑納了;便是那等不知死活拿祝願那等八九十歲耄耋老人的什麼“壽比青山不老松”的混話,皇帝也不覺得如去歲那般刺耳,也胡亂應下,並未計較。
一門心思的,只琢磨著如何好生利用這一次機會,如何讓王子勝嘗過一次就再也不與他爭強了。
前兒御駕親征北蠻時,那軍營中的迷夢,有幾個倒還真實現了,但他居於上風、又是以皇城背景方演繹得來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皇帝好刺激享樂,便是對先帝英靈有些子忌憚,到底京畿大地動那事兒都過去三年多了,也沒見先帝有冒出來託什麼夢,又他自己原也是個大大方方將永安伯葬得比誰都親近的,因此也不覺得有什麼忌諱,宴席一散,拉著身邊看不見的一雙手,只帶了三五個近身伺候的開路,悄不聲兒就往大殿去了。
與子勝同坐龍椅,同享天下什麼的,雖然不能明著做,不過晚間避著人偶爾“做”一回,也好刺激啊~
皇帝心裡的小人兒擦著口水,卻不知道是誰到了誰碗裡呢?
作者有話要說:抹汗,人的潛力果然無窮
去給小姑娘跑奶粉去了,大家晚安~
85第84章
——子勝變壞了!
皇帝高踞皇座;看著下頭滿殿臣工;面色嚴肅;心裡的小人卻不像往常一般無聊托腮吐槽這些有大事兒能拼個面紅耳赤唾沫橫飛、沒事兒也能拿些雞毛蒜皮的出來湊足幾百套老太婆的裹腳布的臣下們;反而很有精神地又在捶地。
屁股下頭那坐了幾年的皇座也前所未有的膈人起來。
一想到昨兒以為得計;結果被某個不知道從哪兒學來這些花樣的混蛋抱在身上醬醬又釀釀,皇帝心裡的小人就越發有精神,捶地不夠,腦袋都一併兒往地上捶了。
白多吃那十二年米!
白多采了那十二年菊啊!
雖然也很爽快沒錯,雖然在御座上被什麼意外的比想象中那什麼別人還刺激沒錯;也還是虧大發了啊!
一想到昨兒壽宴上頭滿心期待的自己;一想到前天晚上因著得了應允格外配合熱情的自己,皇帝就對自己各種唾棄。
順帶發狠。
——最好別讓朕抓著是哪個混蛋教壞了朕的子勝!
皇帝各種捶地撞頭;可捶完撞過;回頭對上王子勝還是各種莫名其妙又佔不到便宜了,反而一身說不上老也沒多嫩的豆腐被吃了一遍又一遍,吃到皇帝都開始習慣了,當然每次總還琢磨著反攻也是習慣著的,但每次不成功也很習慣地不再往心裡去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很快七月院試便也轉瞬即過。
託了諸天眷顧的福,原來金陵文風盛行,便是幼童童子試也沒愛考點詩詞,偏今年從縣試府試到院試,一首小詩也沒要人作,倒讓在詩詞上頭毫無靈氣的仁哥兒也順順利利成了個小秀才,名次在幼童那一群裡頭還挺靠前的,皇帝得了信兒,一遍不屑:“若是考詩詞,他不墊底都不錯了!”一遍又暗自得意,總覺得也不愧是自家“繼子”,果然天賦總還是有點兒的~
又幾日,王子勝攜仁哥兒一道出席了薛家外甥的百日宴,後便一路乘船回京,途中皇帝反不覺得有甚不同,不想待得那人回京,卻還不如不在京時來得殷勤。
無法,任王子勝再如何萬事不理,這孝期既過,也不能真的依然住在家廟裡頭清修,他自己倒願意,張氏有子萬事足、自己精力也有限,也懶得管他,王子騰卻不肯呢!他和妻子努力多年,膝下三個孩兒,卻都是女兒,眼看著只怕就要指望仁哥兒了,如何肯讓王子勝這個當爹做弟弟的在山裡頭躲清閒?
況且金陵那邊的事兒王子騰雖盯得不如皇帝緊,也不像穆小七那樣幾乎天天有仁哥兒自動送上的情況彙報,但王子勝回鄉之後勉強與族老鄉紳的那寥寥幾次應酬,於祭田族學上的統籌處置,與薛家關係意外的修好——這是王子騰最驚訝的一點,連他都沒留意到那位二妹妹居然是那般“不得了”的人物,謀了大妹妹的姻緣還要害人薛家的子嗣,這位萬事不理的弟弟倒是看得明白。
王子騰花了數月順藤摸瓜後,才敢肯定王子勝隨口一說的話居然一分不錯,此後如何琢磨著與榮國府,又如何安撫妻子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