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啥的,反正該怎樣就怎樣;沒運氣的死了傷了也不過是看著服侍一場,按著府中生子姬妾的規格多多給打發一點子銀錢罷了。
就連對王子勝,皇帝最初不也是打著強過來的主意?不過是一來顧忌先帝英靈偏愛王家,二來想著好歹孝期裡頭給孝順足了,方才暫時放下罷了。
可也不知怎麼的,不動手是不動手,卻始終丟不開,少不得就多來往了幾回;然後這來往得多了,皇帝對王子勝也越發不同,雖說這最終不肯強了也要弄到身邊的念頭也越發堅定,但在此之前,卻也難得耐心願意溫和些,願意花些心思等他願意,更是願意如此絮絮叨叨的,擔憂他的身子。
這樣溫情的皇帝,別說張史這樣的外臣沒見過,就是穆小七這個親兒子,這個皇帝家唯一的嫡親兒子,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皇父只怕連對著母后時,都沒這麼溫情罷?
太子暗自撇了撇嘴,不過他自認素來大度,王子勝好歹是仁哥兒親爹,皇父對他特別些他倒也不很在乎,哪怕仁哥兒稍微對他好點兒,王子勝就各種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他堂堂太子,哪裡會和那小氣子控之人計較?
反正看著皇帝難得——也許是平生第一回——扮演一回老母雞,偏生還被王子勝毫不領情的一聲兒“真囉嗦”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