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小說:[紅樓]勝者為王 作者:

著寶貝金孫一頓心肝兒肉的,小張氏原本取了毛巾要去侍候老太爺擦臉,也好讓他精神些,看看能不能先略進點子粥羹再吃藥,不妨王氏就先上前蹲下,又賈政手上藥碗明明還冒著煙,偏他自己不覺得燙、老太爺竟也不覺得,小張氏只好捧著一盞燕窩粥,怔怔站了一會,轉頭看向賈赦,卻看他攬著瑚哥兒,神色略有些寂寥,不由心下嘆息,見另一邊從賈代善到珠哥兒,渾沒個留意到他們這一家三口的,不由輕輕移動腳步,站到賈赦身邊,也未說話,不過卻伸出一隻手,攬在瑚哥兒的另一側肩膀上。

瑚哥兒原有些想湊過去問候祖父又不敢的委屈樣兒,此時被父母一左一右攬在中間,不覺咧開嘴露出一個輕快的笑臉,史氏眼角餘光瞥著,越發不喜。賈赦一時卻沒留意,眼睛在妻子微微挺起的肚子上停留了一會,伸手接過張氏手裡的粥盞,臉上露出幾許溫柔幾許歉疚,極低極低地說了一聲:“總是辛苦你了。”

小張氏卻比丈夫眼尖,已經察覺到婆母那瞬間看向兒子的不喜,心裡一緊,只面上不敢露出分毫,又聽得丈夫如此暖心言語,將空出的手放在腰後撫了撫,且定住心神溫柔一笑:“妾是賈家婦,為夫君開枝散葉、侍奉公婆,原都是應當應分的,當不起辛苦二字。”

只可惜了瑚哥兒,因自己夫妻兩個在老太爺老太太跟前兒不得臉,連帶著也不得兩位老人喜歡,唉,原先父親只說公爹是個知進退有眼色的,難得是八公中保住又一代原級襲爵的一個人,又看丈夫雖說開拓不足收成亦可,方才……卻不想……

小張氏因想著,卻忽覺腰上有一隻小手輕輕撫著,低頭一看,卻是瑚哥兒看她撫著腰,恐她累著,就學著前兒偶然看到的、丫鬟與她輕輕撫摸的手勢,也笨拙的撫著,小張氏一時也顧不上再想什麼,臉上就帶出欣慰慈愛的笑,看在一邊撫著珠哥兒、附和著次子一家在國公爺跟前湊趣的史氏眼底,少不得又是一陣礙眼,就是賈政這個素來最是正人君子的偶然抬眼見了,也不由覺得兄長一家在父親病重尚作此歡顏,實在不該!少不得,又添了幾番心事。

倒是賈代善勉強喝完一碗藥,總算覺得又恢復了幾分力氣,再睜眼恰好看到小張氏與賈赦並肩而立,中間瑚哥兒也算乖巧的一幕,心下倒有幾分安慰:老大是個不著調的,然而老母寵溺得如此,臨終且還不放心地拉著他的手囑咐了又囑咐,命他務必保得赦哥兒平安襲爵、不得學那些沒規矩的惱什麼長幼不分的事兒來——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竟是你不得看著我老婆子走了就欺負我的心肝赦哥兒!自己且還能如何?總算此子雖無能為又愛美色,兒媳卻是個好的,過了門且管得他沒再和那些狡童美姬胡混,親家又是清流裡頭說得上話的,於次子日後也能幫扶……

賈代善喘了兩口氣,倒覺得自己於老母妻兒都有了交代了,卻不想他老妻卻正惱恨長媳——新帝恩科點了小張氏的伯父為主考,誰知道親戚一場,賈政居然還是沒考過!於此事,賈政不敢怨懟,賈代善也是心知肚明,次子或許有些文采,卻顯然沒有考運,也早為他打算好日後了,卻不想史氏王氏卻是一齊將小張氏怨上了,由此生出許多事來,險些讓賈代善一番辛苦籌謀,都徹底付諸東流。

但不論為何,賈代善雖說一病而倒、一躺數月,卻不像尋常平日不生病、一病就要命的那些一般,或許真個國公門第不同一般,來的太醫都是除開三宮主子跟前兒最好的,也或許純粹是賈政一家的孝感動天,總之自從那日換了藥方,不過又吃上那麼幾日,賈代善倒是好了許多,原本睜眼抬手都吃力的,現在也勉強能下得床來走兩步,偶爾見著賈赦縱著瑚哥兒和他學些什麼金器古玩的亂七八糟玩意兒,吼起來也還有點子中氣,大約一時是不至於讓他那個說不清是精明還是糊塗的老妻鬧出什麼來。

這日賈代善精神大好,一手拉著一個孫子,正考校功課,也就不免特別不耐煩看到賈赦這麼個文不成武不就、看著就讓他心肝兒疼的敗家子,雖不好當著孫子的面如何呵斥他,卻也藉口說前兒他病中勞動親家老爺親自來看,現在他雖好了許多,到底病氣未退不好上門,就命賈赦去岳家拜謝,還特特叮囑:“去看看你弟弟是否得空,若是得空,讓他陪你一道去。”賈代善實是一片好心,恐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在一門書香的親家那兒說不上話,正好帶上賈政去,兄弟兩個多處處,也讓賈政在張家那兒露露臉,看能不能得一二指點,以待來年秋闈。

卻不想,他一片慈父心腸,聽到賈赦耳中已不是滋味,在賈政那兒又被駁了一通,當然,賈政雖說有些呆,在父母跟前卻是極孝順的,哪怕是當著賈赦的面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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