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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偽盜墓'蛇蛻
作者:Ar18
文案:仿南派三叔盜墓筆記流獵奇靈異,少年瓶×學生邪
“你該知道我並不是普通人吧?”他問。我點頭。
他彎下腰,伸手挽起右邊的褲腿。那一瞬間房間裡頓時響起了刺耳的鐵鏈子聲,我看到一條几乎有成年女人手臂那麼粗的鎖鏈現出形來,鎖鏈從他的腳踝中穿過去,密密麻麻地盤在他消瘦的身體上,看起來無比殘忍恐怖。
那時我的眼淚唰一下就掉下來了。我終於明白,之前做過的那個夢都是真的。為他戴上這枷鎖的人,就是我。
他卻只是搖了搖頭,平靜地望著我,像是那條鎖鏈不曾為他帶來絲毫困擾。
“我身在何處,你永遠都是這世上最清楚的人。我不躲,也不會逃。我就在那。你想見我的話,隨時可以找到。”
#只是一個改了名字的少年瓶和學生邪前世今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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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樁疑案
大三那年暑假,我在市檢察院實習。
基本上除了家裡早有安排的,其他人就算大學這幾年過得再混,到這節骨眼上,總要隨大流開始緊張起前途問題。等九月開學,校招就會鋪天蓋地砸過來,這個假期做了什麼,在很大程度上直接決定畢業之後的第一份工作。
毫不謙虛地說,我就是那些隨大流緊張起來的人之一。
檢察院的實習實在算不上太好的機會,錢很少,工作又辛苦,中級檢察院說低不低說高不高,寫進簡歷裡面大機率也是雞肋。
唯一的好處,往好聽了說,就是可以結結實實體驗一把懲惡揚善的快感,親自扮演把壞人繩之以法的英雄,讓從小被電視劇薰染得爆棚的正義感能有個口子發洩發洩。
往難聽了說,就是能近距離見些最真實的陰暗、血腥。這是多數像我這樣的在和平年代遵紀守法的小市民,一輩子都沒機會碰的。
從某個層面上講,這也是一種快感。
傳奇色彩說說而已,當不了真。所謂檢察院,大部分的時候,也不過是朝九晚五。一個小方格的辦公桌,理卷、寫文書、做筆錄,外加三天兩頭加個班。
帶我的師父姓侯,檢委會成員,是在全院排得上號的人物,行事卻非常特立獨行。他嘴邊永遠留著一圈胡茬,不是有意蓄起來的,倒像三五天沒刮鬍子的狀態,髒兮兮的。說他懶得刮鬍子又冤枉了他,因為那一圈胡茬從來都是那麼長,顯然有按時修剪。我真想不透,他到底怎麼做到每次都能留下一些,這明明比全刮乾淨難度高得多。才三十冒頭的年紀,由於那一圈胡茬,搞得好像老了至少十五歲。
師父有一口極重的東北口音,連我這個土生土長的東北人都花了三五天才逐漸適應。跟他出過兩次庭,聽著他用說相聲一樣的語調發表公訴詞參加庭辯,還表情嚴肅氣勢逼人,我總覺得額角一陣陣隱隱作痛。
他不動筆,文書一向列個提綱甩給我寫。這對毫無經驗的我來說是個大難題。等我忐忐忑忑地交上去了,人家反而看也不看,法庭上照例能口若懸河清清楚楚掰出個一二三來。法條記得比我這剛考完刑法和刑訴的學生還要熟,不服不行。
相處久了,心裡對他也就不由得多了點信任和敬意。
那天早上我剛到辦公室,師父就把一本案卷丟到我桌上。“檢委會討論一週了,嫌疑人和被害人身份都不明。”
我想都沒想就順口答道:“退回補偵啊。”
師父搖了搖頭:“補偵了兩次,什麼都沒有。唯一的證據是鐘點工保姆的證言,說被害人和嫌疑人是父子,案發當天她去打掃,進門的時候看見爸爸渾身是血倒在門口,兒子手裡拿著刀,站在屍體旁邊。”
“這不是現行犯麼,還有什麼可查的?”我拉開椅子坐下,開始翻那本案卷。據保姆說,犯罪嫌疑人叫白景皓,15歲。被害人是他的爸爸,叫白啟紋。案發地點是他們家中,但現場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檔案,連派出所的戶籍檔案也查不到這兩個人。
“黑戶啊,有點意思。”我明白了師父的為何說身份不明,點了點頭。
從照片看,“白景皓”是個秀氣的男孩子,面板白,面容很乾淨。很難想象這樣的孩子會是暴力殺人犯。照片裡的他微微低垂著視線,我只覺得那雙眼睛出人意料得淡薄,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更絕的是,這孩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