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而溫暖的黃色。
什麼都沒有。
沒有跟上來。
我像是確認一般地又在心裡默默說了一次。
沒有跟上來。
意識到這一點,我整個人都虛脫了,腿一軟就跪倒在地。
臉上耳朵上還清楚地留著那種冰冷粘膩的觸感,一想到被女鬼那根舌頭舔過,我就猛地一陣噁心,又勉強站起身踉踉蹌蹌走到一個垃圾箱跟前,趴在垃圾箱邊上劇烈地嘔吐起來。消化了一半的晚飯混著胃酸拼命從喉嚨裡往外湧,我一邊吐,一邊止不住地掉眼淚。晚飯吐完了,胃仍是一陣陣地痙攣著,又幹嘔了半天,總算緩解了點。
我靠著那個垃圾箱滑坐到地上,心裡想,死一次可能也就是現在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女鬼這一章可以說是我寫到目前為止最不滿意的一章……原本預想會更驚悚,但寫出來的效果完全不驚悚_(:з」∠)_
昨天在“12年未銘”鋪裡求評收到七夜中肯的建議(店規樓內出評不貼文下,著實遺憾),我的回覆放到這裡倒正合適:
每到這種時候都會非常明顯地感到自己筆力不夠,真正能夠透過文字傳達給給他人的東西,要百倍遜色於我心中的那個故事。
《蛇蛻》於我,正如它的標題所暗示的意項。無論它作為一篇小說,最終是成功還是失敗,我只希望,我能在此經歷一場歷練,一場成長。
願這篇文完結的時候,我能迎來自己真正的蛻變。
願我能時刻記得現在這份不滿,摒棄迷惘,一步一個腳印,繼續前行。
☆、(十)學姐登場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章與章銜接的問題,我自己也覺得前一章的最後一句在下一章再重複一遍在連續閱讀的時候讀起來有點奇怪。但是我寫的時候其實第二章的第二句話從語氣到措辭的斟酌上都是承接前一章最後一句開始寫的,就是說,重複的那句話不僅是前一章的結尾,也是下一章的開頭。我試了一下,如果單純粗暴去掉會使一章看起來有一種明顯的無頭感_(:з」∠)_
我手裡還有一些存稿,都是用這種方法銜接的,可以去掉的話我儘量去掉,如果改起來效果反而變差,就不做改動了。從今天開始新寫的部分我會盡量用其他方式銜接。
然後因為每一段都空段分割效果不太好,從今天開始試一下幾個段落空一段分割的方式,希望版面能更reader…friendly一點_(:з」∠)_
我靠著那個垃圾箱滑坐到地上,心裡想,死一次可能也就是現在這樣了。
剛才光顧著逃命根本沒注意,如今洩了那股勁,才感覺到大腿撞傷的地方往死裡疼著。那感覺就像腿裡鑽進去一隻一尺來長的大龍蝦,想出來又出不來,在我的肉裡骨頭裡亂衝亂撞。而且摔下來的時候還崴了腳,我撩起褲腿看了一下,右腳脖子已經腫得跟發麵饅頭一樣了,真不知剛那一路我是怎麼跑過來的。
我癱在地上緩了半天,只覺得他奶奶的越緩越疼,簡直疼得要人老命,只好咬著牙又爬起來。好在腳崴得沒我想象得重,還站得住,不太吃勁的話也能走兩步。我拖著崴了的腳一點一點挪到街邊,等了很久才終於見到一輛空載的計程車,忙招手攔下來。
上車的時候,司機鄙夷地瞅了我好幾眼,我知道我渾身又是泥又是汗髒得不行,還有一股嘔吐物的酸味,他一定是把我當成了剛在哪灌完黃湯又遭人打劫給狠狠揍了一頓的醉鬼。我也不知怎麼跟他解釋,只能假裝沒看見。
他冷淡地問我去哪裡。我看了眼表,12點50。我自己租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剛那麼一鬧騰,現在讓我回去一個人呆一晚上我說什麼都不願意。回家找爸媽倒是可以,但這麼晚了,這樣渾身是傷灰頭土臉地回去,肯定要害他們擔心。想來想去,想起我還提取了血樣要送去給那個學醫的學姐幫忙驗一驗,不如現在直接去找她,於是就跟司機說了學姐家的地址。
我學姐叫柳淨植,大我五歲,是我爸同事家孩子,打小跟我一起玩到大,我本來叫她姐。後來我也上了跟她唸的那所大學,有一次到她管的社團去打醬油,見一群跟我同年的弟弟妹妹都以極度崇拜敬仰的眼神看著她,操著一口嗲聲嗲氣的港臺腔“學姐”、“學姐”地喊,瞬間被雷了個外焦裡嫩美味可口。從此我學會了,也跟著叫她學姐。她開始聽了總要皺皺眉,時間久了就漸漸懶得發作。
學姐本科讀的是七年制基礎醫學,本來在醫院實習兩年都搞定,妥妥地可以當大夫去了,她卻不幹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