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
猛然抬頭,正對上一雙冷冽的寒眸,他不禁縮了縮脖子。
“你、你怎麼……啊!他們什麼時候睡著了?”小人兒訝於面前人的突然出現,再一扭頭,發現剛剛還站在那裡跟自己說話的大漢守衛此刻不知怎地竟全都被放倒了。
“你沒爹?恩?”眼前的人逼近一步,使得小人兒不得不吞著口水向後退。他仰著脖子,這種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壓的他喘不過來氣,可是他只能仰頭看他,愣是不敢從那道凌厲的視線上移開。
“我……”小人兒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他伸出粉嫩的舌頭,緊張的舔了舔唇。
“你是誰?”他眯起眼睛,“你潛伏在他身邊就是為了害他?”
“不是的!”小人兒他脫口,旋即眼神暗下來,“不是的……白、白爹爹……”
白玉堂冷笑一聲,“你這招對我沒用。”他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使面前的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你到底是誰?小七少爺?展逸天?還是那某個人的兒子?!”
“我……”小人兒咬了咬下唇,一臉的委屈,“白爹爹,小天不是好孩子,你救走爹爹後,可不可以不要告訴他……”
白玉堂有些不屑的冷哼,“自然。”而後他對他挑了挑眉,“你自己跟他說。”
小人兒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他低下頭,一副認錯的樣子,可這在白玉堂眼中,卻是做作得很。
“你的那個爹已經被我砍了,你最好踏實想想該如何跟那貓解釋。”
說罷還未及小人兒有何反應,白玉堂玉臂一探,伸手便抓住對方的腰帶,順勢一提,那小人兒便雙腳離地,騰空躍起。他望著身下越來越小的建築,心中一驚,再看身側,白玉堂薄唇微抿,雙眼盯著前方,眼中淨是他沒見過的陌生。
***
關押著機要人質的石室裡,展昭紅色的官服褪下被隨意的搭在一旁,他身上僅有的白色棉質內衫此刻也被解開,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膛。
楊頔回身拿了個精緻的錦盒,再走回來時,看到展昭那白花花的胸膛,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他將錦盒塞到展昭的懷裡,而後走開老遠,“展大哥,你、你還是自己上藥吧。”
不知何時,楊頔竟對展昭換了稱呼,只因他在展昭的眼中看到了疼惜和不忍,這種眼神,除了他爹,他再沒從旁的人眼中瞅見過,如今遇見了展昭,他竟不自覺的將自己的所有事情全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而且,看到他那一身被自己弄出來的傷,他竟有些淺淺的自責與內疚。
展昭低頭看看自己懷裡的那個錦盒,又抬頭看向背對著自己的楊頔,苦了一張臉,“楊兄弟,展某就算再能個兒,背上的傷卻也是看不見的。”
其實展昭身上的這些小傷本無需上什麼傷藥的,他功夫底子深,這類小刀上、刮傷對他來說不過是進屋撞到了頭,出門磕破了腳那麼家常,但是眼前的這個小祖宗卻非要吵著要給他上藥才能贖罪,展昭拗不過他,只好應允。
只是他不不知道臨到關頭,這小祖宗又突然改了主意般令他自己上藥。自己是哪裡得罪他了?
楊頔扭過頭,偷偷的睨了展昭一眼,想到他說的話,確實背後的傷不太方便自己動手,而且最開始執意要給他上藥的也是他自己。他現在這樣子豈不是彆扭的有點難看?
扭捏的走回床前,楊頔故意不去看對方胸前的雪白。
“趴過去。”
展昭聽著他命令一般的口吻,有些失笑,不過還是順從的將衣服褪至腰部,而後趴下來。
楊頔心不在焉的撥弄著錦盒的搭扣,隨後將其開啟,用手指挖了一塊裡面的透明色藥膏,淡淡的薄荷香氣從指尖流竄,一直溜進他的鼻腔。
聞著這股子好聞的味道,他的腦子一下清醒了許多。但是待他再度將視線移回到展昭的時候,他不由得愣住。
在他那原本光潔緊緻的背上,此刻卻有著十來個不堪入目的劃傷,殷紅的道子在那片如玉般的肌膚上醜陋的扭擺著各色的姿態。
他有些遲疑的抬起手,但在還沒碰到對方的背時便已然收了手。
“疼麼……”他痴痴的張口,輕柔的語句從他的口中緩緩飄出。
展昭趴著有些不太舒服,聽了他在自己背後的喃喃之語有些哭笑不得。
“楊兄弟還未上手,展某又怎知疼與不疼?”
他這句其實是在調侃楊頔的,這點小傷,本是連砍在身上都不覺得怎樣,怎會在塗藥時覺得疼?況且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