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始上藥,卻突然沒來由的問他疼麼,這當真是要把他當作是柔弱的書生啊。
楊頔聽了展昭的話,不自覺的臉有些發紅。還好他趴著,看不見自己此刻的窘態,不然可真是丟大人了。
“展大哥,待會若是覺得疼,你就叫出來。”
楊頔說完,覺得這話好像有些彆扭。而背對著他的展昭也似乎覺得哪裡不對。
正在這萬分微妙的氣氛裡,石室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左右分開。展昭與楊頔紛紛轉過頭向著那扇門的方向望去。
門的那邊,突然出現的一張俊秀的臉,卻在看到了屋中的兩人後而變的有些猙獰的可怕。
“你!們!在!做!什!麼!”
衝出敵營
看到門口的來人,楊頔嚇得連連後退好幾步,展昭卻不緊不慢的繼續趴在床上悠哉悠哉。
白玉堂黑著一張臉,看也未看已經退到一旁咬手指的楊頔,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趴在床上還不知死活的跟他勾嘴角的人,眼睛似是能噴出火來。
“白兄真是好大的煞氣,展某都能看到你周圍的那圈黑霧了。”
待白玉堂走近,展昭適時的開口,愈加的火上澆油,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又怎麼得罪他了?
“展昭!”他狠狠的擠出兩個字,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白兄好記性!展某還以為你忘了我的名字。”展昭笑眯眯的打趣。以往他都叫自己貓兒,頭一次聽到他喚自己的名字,雖然好似要咬死自己一般,卻別有一番風味。
白玉堂卻完全不理他的調侃,他抬手指著展昭光溜的上身,氣的聲音都發顫了,“你脫的這樣乾淨,還想做什麼!”
展昭趴的實在有些累了,於是換個姿勢坐起來,“展某脫的怎樣乾淨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褲子,被白玉堂說的好像自己脫光光了一樣,“再說,你看不出來楊兄弟在為我上藥?”
白玉堂一時語塞,他倒是沒注意展昭身上有傷,更是完全忽視了角落裡捧著錦盒發抖的楊頔,想到自己冤枉他了,面上一熱,嘴上卻根本不肯服軟。
“就憑你,那點傷還不夠你撓癢癢的!”
白玉堂輕哼一聲,扭了頭不再看他。展昭卻是知道他的氣已消,只是那少爺脾氣不肯承認罷了。他也不點破,知道白玉堂是好心關心他,於是伸手拽拽他的袖子。
“聽聞白兄身上常帶著奇珍寶藥,這會子也別吝嗇了,快拿出來替我上藥,雖是小傷,但若干養也需等上一陣子,而且難免不留下疤痕。”
白玉堂偷偷睨了他一眼,看到他那裸露的肌膚,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他心裡暗暗得意,面上卻不表露絲毫。
抬手在腰間一摸,順手取出一個手指般大小的半透明玉瓶,白玉堂拇指一彈,瓶口的布封便輕而易舉的被他揭開。他橫眼瞄了某人一眼,某人乖乖的趴下,背上的傷痕一覽無餘的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看著展昭背上的傷口,他眉峰不自覺的蹙起,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躲在角落的楊頔,對方感受到一雙冰冷的視線向自己投射過來,身子一僵,冷汗淺淺的滲出。白玉堂倒是並未說什麼,他將瓶兒裡的藥倒在手指上,又小心翼翼的塗抹到展昭的傷口上。
冰涼的觸感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展昭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指尖所到之處莫名的透著一股子火辣辣的熾熱,他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覺是因為白玉堂手裡的寶藥造成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只得咬緊牙關暗暗隱忍,憋得一張臉紅到了耳根。
白玉堂一眼就瞥見了展昭那一對紅的似要滴出血來的耳朵,嘴角壞壞的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打趣道,“貓兒,你的耳朵怎麼這樣紅?”他一手按住他的背,身子前傾湊到他耳邊,輕聲說,“莫不是除了外傷還有內傷?恩?”
溫熱的氣息吹著展昭的耳畔和側臉,他只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掙扎了幾下未果,索性用手拽住白玉堂的前襟將他往自己這邊拉,同時報復一樣的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白玉堂完全沒想到這貓會來這一手,一個措手不及的被他吹了個正著,這下子,連一向處事不驚的白五爺也紅了一張臉。
白玉堂一下子跳開老遠,一邊用手背敷在臉上想以此來降溫,一邊直勾勾的盯著展昭,心裡小鼓咚咚的作響。對面的展昭也已經坐起了身子,他一條腿半跪在床上,屁股坐在腳上,眼睛也回望著白玉堂。二人就這麼互相對著看,也不說話,空氣彷彿在此間定格,氤氳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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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