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遇到,白兄不覺得奇怪麼?”
白玉堂沒所謂的聳聳肩,“沒有障礙豈不更好!省得白爺爺動腦子與他們周旋。”
展昭無奈的笑笑,道,“白兄此言差矣。展某以為,這一切都似乎進行的太過順利,說不定這是敵人為我們設下的一個圈套,他們故意放我們進來,可能就是為了將我們困在某處。”
“你說的也不無可能,或許這本身就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將你我支開。”
白玉堂的話讓展昭心中一震,“如若是這樣,那大人和先生豈不是有危險了!”
“先不要著急,剛剛那些僅僅是我們的猜測,真正的情況我們誰也不知曉。”白玉堂伸手搭在展昭的肩膀上,稍一用力捏去,展昭就感到有絲絲痛感自肩胛處傳來。白玉堂藉此機會,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對他說,“貓兒,屏氣。”
展昭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白玉堂話中的意思,就忽的聞到一股子奇異的香甜,他趕忙屏住呼吸,同時看向身側的白玉堂。他想問他這是什麼味道,可是這會子為了不吸入這種奇怪的氣體,他正奮力的憋著氣,根本無法說話。
白玉堂看出了他想說什麼,他將手上的火摺子熄滅,用未持刀的手拽住展昭的手腕子,拖著他摸黑向一個方向走去。
展昭一時還未適應周圍的黑暗,只得由著他拉著前進,走了大概十來步,展昭突然感覺到他停了下來,他反手拽了他一把,剛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忽的,他突然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人在不遠處——是剛剛在破廟中忽然消失的那個人。
很顯然,白玉堂也注意到了。
展昭在黑暗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袖中的箭匣,他透過對方的氣息判斷此人應該尚在袖箭的攻擊範圍之內,只不過他才剛做好放箭的準備,有人卻快他一步,搶先出手。他只聽得“嗖”的一聲,接著,腕子上突然加重了力道,他順勢跟了上去。
“我的飛蝗石應該擊中了他。”展昭和白玉堂追隨著那個氣息一路疾行,只是這暗道實在太過狹窄,他們無法施展輕功,不然對方一定早已被他二人拿下。
展昭見白玉堂已經開口說了話,自己也將憋得一口氣吐出,道,“剛剛得氣體是什麼?”
“我曾聽大嫂說過西域有一種植物能散發出一股奇異得香甜氣息,如若吸入過多便會使人精神麻痺,從而產生幻覺。”
展昭聽到後忽的皺眉,“白兄覺沒覺得事情十分古怪?”
白玉堂輕哼一聲,反問,“不古怪哪裡叫查案?所有的案件都是因為有古怪所以才要去查。”
展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白兄此言差矣,事實上大部分的案件都是有邏輯可循得,但凡有古怪得案件那都是奇案。不過展某所謂得古怪並非是說此案本身。”
白玉堂被他繞的有些糊塗,“那是什麼?”
“展某隻是奇怪,為何這樣一個小縣出得命案查來查去卻又牽扯出那麼多其他線索,而且還與西域似乎有些關聯。”
白玉堂托住下巴思索了半天展昭得話,卻並未發現有何不妥,“中原與西域向來有貿易往來,案件之中多少有些關聯牽扯也不足為怪。”
展昭輕笑,“展某並非此意。展某隻是覺得最近得江湖似乎有些浮躁。”
白玉堂不屑得哼了一聲,道,“你這貓兒,已然入朝為了官卻還要念著江湖中事,可真是貪心。”
展昭一聽這話,連忙想要出聲辯解,“白兄!展某……”
還未等他將話說完,白玉堂立刻打斷他,“等等!你看!”
在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得閒扯時,他們已經追隨著那人得氣息走出了暗道。原來連線著暗道出口的竟是一座密林。
白玉堂再次將火摺子吹亮,他用一隻手曲成半弧形護在火摺子的前端,以免火光被風吹滅。展昭站在原地環視了周圍一圈,而後轉身對白玉堂道,“這地方看上去像是殷華與楊頔碰面的那座林子。”
白玉堂這才抬起頭將身處之地粗略打量了一遍,“白某追著楊頔是往林子的東邊去的,這裡大概是另外一邊。想不到整座林子都被他們給佔領了。一處連著趙家莊,一處連著破廟,比你這貓兒還貪心。”
展昭倒是沒心情跟他逗貧,他拽拽白玉堂的袖子,道,“那個人的氣息又消失了!我們分頭找找,看看小天會不會被他們藏在這。”
白玉堂從展昭手裡扯出自己的袖子,而後曲起手指,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記。“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小鬼是被人擄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