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皺眉,問他,“白兄這是什麼意思?”
白玉堂慵懶的拖著長聲,道,“你可真是隻健忘貓啊!不是你自己懷疑他的麼?那奶娃子被自家爹爹懷疑,還受到了驚嚇,不趁著機會開溜難道還要等著被帶去見包大人不成?”
展昭只覺心中一緊,過了許久才喃喃道,“楊頔曾說小天的身上藏有地圖,且他口中所說的話真真假假,令人生疑。我雖疑心於他,但並未有逼走他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小天本被人利用,一旦當他的利用價值失去,他一定會被那夥人殺害。”
白玉堂望著他的側臉,沉默了幾許,而後舉著火摺子向林子深處走去,邊走邊對展昭說,“即如此,那就等找到他後好好保護他。白爺爺站累了,過去那邊瞅瞅,你要是叨嘮完了就給白爺爺過來。”
展昭抬著頭,望著白玉堂在黑暗中飄動的衣帶,嘴角不自覺的綻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所謂知己,也不過如此了吧。
內鬼
展昭與白玉堂追尋神秘人的氣息出了密道,走進一座樹林,他二人在林子裡逛了大半圈,逛的天都快亮了也沒查到任何線索,無奈之下二人只得先暫且離開,回去睡覺,待天明再向大人稟明。
二人行至縣衙門口,天已過了五更,展昭本想拉著白玉堂回縣衙再湊和一宿,不料卻見到個十來歲的小童等在門外,那小童一見二人,連忙躬身迎上來,“白福見過五爺,見過展爺。”
白玉堂瞥了白福一眼,沒說話,打著哈欠繞過他走了。身後的展昭見此連忙虛扶了他一把,問道,“這夜黑霜重,你怎的孤身在這裡杵著?當心著了寒,你家五爺沒人伺候。”
白福笑嘻嘻的回應道,“嘿嘿,多謝展爺關心,小人身子底兒好,不礙的!唉,小人得去追我家爺了,告辭!”說罷,白福邁開了步子,顛顛的追白玉堂去了。
展昭見他主僕二人一前一後,身形漸漸遠去,這才回身進了縣衙的大門,回房去睡了。
***
一覺過後,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白玉堂叫門外候著的白福進來,伺候自己沐浴更衣。一切收拾妥當,已經到了晌午,白玉堂透過窗戶朝對面的酒樓望了望,心裡估摸著展昭還沒有用飯,於是差白福去找展昭,告訴他自己在風意樓的雅間等他,自己便抬了腳,先一步過去了。
白玉堂慵懶的邁著步子,剛踱至風意樓前邊,門口的夥計就看出他來了,立馬熱情的招呼過來,“爺,您來了!快裡邊請!”
夥計滿臉堆著笑,將抹布搭在手臂上,另一隻手向酒樓裡的方向伸出,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白玉堂邁著步子往裡邊走,邊走邊道,“給我一個雅間。”店夥計連忙稱好,引著白玉堂就奔二樓的雅間去了。
進了雅間,白玉堂在窗前的位置上坐下,以便可以看清樓下街上的情景。夥計為他端上了一壺茶、一副碗筷和一小盤瓜子,將這些擺在了他的面前,隨後躬身到白玉堂的面前,問道,“爺想吃點什麼?”
白玉堂大方的從懷裡摸出塊銀子丟給夥計,隨口道,“一壺梨花白,菜你看著上。”夥計應了聲好,揣了銀子剛想下去,卻又被白玉堂給叫住了,他瞄了一眼桌上的碗筷,隨後對夥計道,“再加一副碗筷。”
夥計愣了一下,而後立馬就明白了,他笑眯眯的回道,“原來爺是要宴請朋友!”白玉堂沒吭聲,只託著下巴看向窗外,他的眼光在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掃視,希望可以見到那個藍衫的男子。
夥計見白玉堂一直盯著窗外不出聲,心說原來是個不愛說話的主,於是他揉揉鼻子,悻悻的下樓去了。
***
展昭在床上躺下,感覺沒睡一會天就已經大亮了,他揉揉有些發脹的頭,覺得最近似乎有些缺覺,轉念又一想,當年自己跟著師父練武,那時整宿整宿的不睡覺卻也不像現在這般疲憊,看樣子自己最近是有些發懶了。
他起身,吩咐下人為他將洗浴的木桶抬進來,舀好水。展昭走過去用手試了試水溫,覺得剛剛好,這才將屏風擋好,褪去衣物下了水。
他靠在木桶的桶壁上,頭隨意的搭在木桶的邊緣,閉著雙目,讓全身可以得到一個放鬆。泡了一會,他覺得水溫有些冷了,於是從桶中出來,到旁邊的櫃子裡取了一套乾淨的中衣和外衫穿上,頭髮還溼著,他便用一根綁帶隨意的一紮。穿戴完畢,他又叫人把木桶抬出去,他則提起巨闕奔向書房去見包拯。
著下人通報,展昭進了書房,看到裡面包拯、公孫策、姚平還有田彪均在其中。展昭先向包拯和公孫策見了禮,而後姚平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