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仰著頭向上望去,心中卻在感嘆,此地擁有這樣一尊巨佛庇佑,廟宇又是如何就荒廢了的?
心中正想著,他忽的聽到有深淺不一的聲聲響動自佛身後方傳來。包拯與公孫策對視一眼,而後一同繞過大佛,想要一探究竟。不料才轉過臉,卻看到白玉堂半躬著身,正將臉湊近大佛身後的一個金色半球形突起裝飾物,他一臉正色,聚精凝神的盯著什麼。白玉堂屈起一根手指,不時的在半球周圍輕聲叩擊,邊敲還一邊側耳傾聽。
包拯凝眉不解,才要開口詢問卻被展昭一個箭步衝過來攔住。展昭先向包拯施了一禮,而後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大人有所不知,白兄素來對奇門遁甲與機關之術頗有研究,此番他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還請大人和先生莫急,且等一等看看。”
包拯輕輕的哦了一聲,側立在大佛身側,他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清晰的看到白玉堂的每個表情,見他薄唇微抿,雙眼凝聚,眉頭隨著他不時的敲擊和傾聽而愈加緊皺,包拯猜想,看這樣子這巨佛定然是內有乾坤了。
展昭安撫完包拯便側立在一旁,隨著包拯和公孫一道等待,眼神卻在白玉堂的一雙纖白玉手與刀刻般精緻的面龐間徘徊,心裡想著,這白耗子還真是德才兼備,人不但長得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功夫又高,還擅奇門之術,也不知他將來會看上什麼樣的姑娘,什麼樣的姑娘才能有本事下嫁於他?想著想著,覺得心中有些悵然。他撇撇嘴,又想,如果白玉堂這輩子沒有看得上的姑娘,不知是否願意同自己一同暢快江湖,快意恩仇?
白玉堂是練武之人,耳力極佳,因此展昭在包拯耳邊說的話他一絲不落的全數聽了個去,聽到展昭對包拯說自己擅奇門之術,便覺十分驚訝,也不知他是怎麼知道的。
緊接著他又感覺到展昭的一對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不輕不重的,卻使他完全沒法集中精力在找尋機關上。他忽感胸中一陣燥亂,知道自己是沒法再繼續找機關了,索性放下叩擊的手,直起腰身,他身子一歪,半倚著身側那尊大佛,眼皮慵懶的微抬著,視線正好對上展昭的。
展昭一驚,不知他幹嘛突然看自己,心虛的咳了兩聲,心道,他莫不是聽見自己剛剛想什麼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心虛的沒道理,他又沒想什麼不好的事!就算他白玉堂猜到了又如何?
白玉堂見展昭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似是在與誰鬥爭一般,心內覺得好笑。他一手環住寒月,另一隻手抬起,對展昭勾勾手指,示意他過去。展昭搔搔頭,眨巴著眼睛看白玉堂,不知他此舉何意。白玉堂等了半天,見他只呆呆的站著,卻沒有半絲要動的樣子,不禁朝他挑挑眉——你這貓兒怕了白爺爺不成?
展昭平日性子溫潤,對於這種挑釁激將原本最是不在意,不過面對這隻耗子卻好似變了個人一樣。聽白玉堂說自己怕他,展昭自然不肯承認,他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隨後前邁幾步,拱手問,“不知白兄有何見教?”
白玉堂眼皮子跳跳,心說,你這臭貓跟白爺爺扯官腔是吧!行!那咱們就看看誰的官腔說的好!想罷,嘴角一勾,回道,“白某屢屢聽聞御貓大人聰慧過人,曾協助包大人破獲不少案件。不知此番御貓大人有何見解?”
展昭聽白玉堂對自己換了稱呼,微微感到有些氣悶,心中疑惑不知發自己又如何惹著了這位難纏的爺。他還問自己有何見解,他展昭又不懂奇門之術,到哪裡去有見解去?深思了片刻,展昭方才回道,“展某跟隨大人與先生走訪辦案,主要是依靠大人的推敲與先生的博學,“聰慧過人”四個字實在愧不敢當,恐要讓白兄失望了。”
白玉堂看著展昭卻不答話,倒使展昭感到些許不安。展昭垂下眼,心中暗想,看來這白耗子今日是非要看自己的笑話不可了。想來這位白玉堂性子本就心高氣傲,貓鼠虛名又使他吃了虧,如今若他能敗於他之下讓他嚐嚐甜頭,說不定他能收斂收斂,也省得他日日惦記著要找自己麻煩。
想至此,他忽抬頭,道,“不過展某既供職開封,為大人效力自是應該。”說著,他環視破廟四壁一週,看著佛像沉思許久,又微微側目瞅了瞅一旁靜立的佛龕,他心想,從整體情況上看去,那個佛龕確是比較讓人生疑,但這似乎太過顯而易見,倒顯得不像是真的。
琢磨半天,他已在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於是對白玉堂一抱腕,隨後手握巨闕沿著巨佛後腰的部位每隔兩步便下手輕敲一下。他這一敲不要緊,沿著一路敲下來,他發現大佛發出的聲音竟是空洞洞的,想來這佛身的內部果然是空心的,而且不僅是空的,四壁的薄厚竟